“兄长过虑了。伯父不过是教子严苛,天下哪有不疼儿子的老子……”
刘贤不敢正视刘琦,端起茶碗。他当然知道刘表是个什么样的人,更知道刘琦日后的命运。但是此时此刻,他必须当成一个傻子,决不可踏进襄阳夺嫡的旋涡泥潭。
“伯礼,那黄氏可是与我主母家沾亲带故,当年老爷子入主荆州,对他们可是高看三分。你却能兵不血刃让其俯首帖耳,实在是咱们子侄一辈的翘楚。”
“兄长谬赞,谬赞……”刘贤有些不好意思。“我们父子也是尽力而为,只怕不能报答伯父和兄长庇护之恩万一。”
刘琦道:“既然你这么说,好啊,跟我回襄阳。帮我把姓蔡的按下去,将来你我兄弟共治荆州。”
“粥……啊对,我还吩咐庖厨准备了一道新菜,生滚鱼片粥。哎,怎么这么慢……”
刘贤就像没有听到刘琦的话一般,将话题扯回菜品上。
刘磐见状,轻咳一声,示意刘琦刚刚太过唐突冒进。刘琦也自觉语失,悻悻闭口,直至宴席结束,未再谈及襄阳。
当天晚上,刘琦和刘贤各自因为宴会上的对话耿耿于怀。
“公子,那刘琦公子邀你去襄阳,为何不应允?襄阳多好啊。”刘全在一旁轻轻扇着蒲扇。
“你觉得好你去啊,我不拦着。”刘贤没好气的翻了个大白眼。
刘全憨笑道:“公子又说笑了。小人什么身份,哪有公子这般宏图大略。只是小人觉得,将来刘琦公子是荆州之主,公子能与他多亲近一份,也是零陵之福。”
“荆州之主?就他,一个病秧子,也配?”刘贤翻阅着近来新征集上来的名册税赋,在自己研制的“零陵财报”上涂涂改改。
“病秧子?小人看刘琦公子身体康健,底气十足,哪里想什么病秧子。”刘全道。
“他的病,叫缺心眼。”刘贤骂着,越想越气,索性撂下笔和刘全说到起来。
刘贤轻叹道:“荆州牧的儿子,在属郡宴会上公然谈论接班的话题,不怕人多嘴杂,隔墙有耳?一旦泄露出去,招致蔡氏记恨不说,他老子会怎么想?一点城府都么得,脑子瓦特啦!”
现在想来,刘贤仍然有一丝后怕。他知道蔡氏一族在整个荆州的势力,莫说《三国志》里关于其意图谋害刘备的记载,就是穿越后,也时常听到父亲和身边人说其强横之状。眼下他要的是保护自己和零陵,根本没必要招惹人家。
更何况,刘贤清楚,所谓驯服四大家族,不过是自己略施巧计所得的小胜。虽然削弱了对方的实力,但是与豪族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眼下零陵看似是郡府掌控了局面,实际上郡府与豪族之间不过是保持了一种微弱的平衡。人心不稳,他不想再掺和到与更大豪族蔡氏的纷争中。
最后,当然是他清楚,未来刘琦一定坐不上荆州之主的宝座,再过三年,这位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