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怎样活,怎样附庸在他人之上,怎样讨取自己这样人上人的欢心。
刘贤,不过是一介太守之子,在零陵还算个人物,在襄阳,他算什么?为什么不好好依附在自己身上,成为自己的一条狗,一把剑?为什么不服从自己的命运呢?
也许父亲也是这样看自己的吧。一个被讨厌的长子,为什么不能顺从父亲的意志,滚到不碍眼的角落,将荆州继承人的位子乖乖让给疼爱的幼子呢?
人都有命,但是不认命的人,才真正活出了人生。
刘琦不由得燃起了斗志。他不在嘲笑对手,而是挥动马鞭,认真与刘贤争起了胜负。
同为刘氏的兄弟二人在随后两个弯道上你来我往,齐头并进进入直道。
两个人拼命用余光扫视着彼此的身位,没有碰撞,没有打压,就是全力以赴地向前奔驰。
先期赶到的人马在终点守候,他们脚下一条白线,正是代表终点的标志。
“公子赢了!”
刘敏和王威在后面一通喊道。
只见最后冲刺之际,两个公子齐头并进,一同冲过了代表胜利的白线。仅凭肉眼实在难以分出胜负。
“吁”刘琦率先勒马。一场风驰电掣下来,他想了很多,不仅之前的火气没了,反而想再与刘贤谈谈去襄阳的事情。
刘琦冲着不停歇的刘贤喊道:“停了吧……哎!!!刘敏,快去救你们公子!”
众人所见,刘琦整个人仍旧死死钉在马上,而那坐骑四蹄狂奔,丝毫没有减速的迹象,不仅冲过了终点,最后竟然连追随的士兵也率在身后,一猛子跳下了悬崖!
“卧!!!槽!!!”
山谷间回荡着零陵第一公子留下的最后两个字。
“公子!公……”
赶来的刘全望着消失在视线彼端的人与马,整个人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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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疼疼!!擦擦擦擦!”
摔倒在地的刘贤挣扎着起身。坐下的白马已经不知摔到何处。他清楚记得,刚刚那匹白马带着自己飞向天空,然后迎接自己的就是清晰的痛苦和满嘴泥土的芬芳。
幸亏有这一身铁甲护体,他没有摔死,甚至还能直立行走。
“刘全!刘敏!”他高声呼喊着,可是山谷只回答给他相同的话。
他记得自己滚下了山坡,滚了很久很久。
痛感主要来自肩颈。也许是脑袋先着地了?他想起曾经看书中讲过,有人摔倒后头骨错位,疼了七天后才死。
不会这么惨吧,他轻轻扭了扭脖子,大致能动,但是侧头会剧痛。
军中有军医。别慌,这波能救,他自我暗示。
他找到一根粗重的树枝当拐杖,将头盔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