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你小子,是不是连几位舅父的样子都忘了,在我这套话呢?无妨,我先给你讲讲经。”
士干和善的戳穿了刘贤的小心思,还耐心的向他介绍起家中情况。
老士燮膝下五子,其中长子士厥、次子士祗、三子士徽,以及刘贤的母亲士萱具为亡故的正妻所生,是为嫡子。
老四士干、老五士颂则是小妾所生一奶同胞的兄弟,被士燮视若嫡出,一直和三个嫡兄共同生活在龙编士家祖宅。
刘贤问道:“小甥听父亲说,大舅和三舅不是各为县令,难道没有去赴命吗?”
“这个……”士干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尴尬。“父亲年事已高,兄长们自然是要侍奉左右以尽孝心。县里政务自然有县丞功曹处置。”
“哼,什么尽孝心,这种大家族,老头年纪大了,子女们为了争遗产哪个敢走远?更何况这种手握大权的一方诸侯。”
刘贤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连连说:“舅舅们重孝贱利,当真是我辈楷模,我辈楷模……”
士干见刘贤说话见外,连忙纠正道:“你可不要误会,其实不仅仅是孝心,眼下交趾也离开几位兄长。”
原来近几年,士燮开始沉迷修仙长生,将政务和族务分别交给儿子们。其中长子士厥才干过人,担起了政务和族务,俨然是下一辈当家人。老二虽然无心政务,但是热衷治学,与交州的宿儒们时常研究《春秋》,也算继承了父亲年轻时的衣钵。老三则以勇武见长,负责武备之职,在军中颇有威望。老四士干,也就是他自己,则帮助几位兄长打打下手,今日修堤,明日锻铠,也是忙前忙后。
“那五舅公呢?”小刘德突然插话,刘贤正要训斥,被士干拦住:“无妨。五弟是出了名的‘无事忙’,如今学父亲修仙炼丹,可是比我们几个兄弟豁达通透的多。”
刘贤听着暗自点头,心里已经对士家的全貌有了粗略的了解。
后面的路上,士干也止不住好奇,询问起刘度的健康,以及荆州和零陵的近况。
面对舅父,刘贤反而不像在船中与顾瑕那般放松,嘴下有度,只说了一些不痛不痒的事情,对于自己的那一套新政,则是全然不提,甚至连自己平叛的经过也是闭口不谈,生怕那句话不周全,漏出了破绽。
车轮驶入龙编县深阔幽邃的城门洞,漫长的旅程终于迎来终点。
“伯礼,德儿,我们到家了!”
刘贤扶着腰艰难的走下马车。水路激荡,山路坎坷,这一趟旅程可是比自己和蒋琬周游零陵时要艰辛的多,他甚至觉得自己比离开零陵时要瘦了一大圈。
可当士家老宅出现在他眼前时,这份疲惫又被视觉上的震撼一扫而光。
“舅父,这哪里是什么祖宅啊,这明明……就是宫殿啊!”
刘贤抬头,占地半个县城的士府如山峦横亘眼前,雕梁画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