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徽道:“你手中也是交州之物,凭什么不交?”
小刘德继续逼问:“那兄长呢?我兄长呢?你们去外面找到了吗?!”
是啊,刘贤在哪?全场所有人都想知道,却谁也没有答案。
士匡只是悄悄通报了士徽刘贤逃走的消息,但是他二人是私掠,此时当着其他四个兄弟,也不敢声张。
邢道荣被抬进屋内,小刘德没有妥协的意思。
“你们快去找兄长!不然我烧了遗命!”
冰冷的雨幕越织越密,潮湿的风涌进殿门,将宫灯的火苗拍得愈发微弱。
不能等下去了。士徽料定那遗命上写着自己的名字,思索着如何巧取豪夺。
士匡担心天命稍纵即逝,决意将里面的两方势力全部剪除。
谁是蝉,谁是螳螂,谁是黄雀,谁又是猎人……
“成武,拿弓来!”
没有机会,士匡决定创造机会。
弓?这大雨滂沱,如何使弓?成武不知士匡意欲何为,但是他是军中仅次于士徽之人,谁敢违命?
士匡接过递来的黄杨大弓,掂量着家族命运和交州前途的分量。他拈起一支羽箭,瞄准院中的刘德。
只要这小子死了,院中的南鹰骑定会反击发弩,届时士燮五子必会身死当场。即便逃得一死,自己也早已率兵杀进殿中。
“悬梁遗命,在新越的光武帝面前,不值一提……”士匡满心帝王自负,将硬弓拉满。
雨线是从斜上方刮下的。他将准心歪调了一寸。
这一箭发出,就在也不能回头了。
回头?我新越光武帝回什么头!
“嗖——”
箭矢破雨而出,刺破层层雨帘,卡着南鹰骑护阵的缝隙,毫无预料的冲向小刘德心脏位置。
小少年应声倒地,手中的宫灯从台阶滚落,被大雨浇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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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们已经派了县尉去搜城,外甥你先把遗命交出来,不久你们兄弟就会团聚……”
五兄弟正在轮番劝说小刘德,却见一根羽箭从耳边呼啸而过,直刺刘德。
“都疯了吗,是谁放的箭?!!!”士徽怒不可遏,扭身咆哮着。
风雨中,士匡持弓的身影如此遥远,又是如此震撼。
他怎能不知道,这支箭带来的后果?谁又能想到,这支箭出自同为士家子弟的士匡之手?
这支箭虽然没有射向自己,却宣告了自己和一众兄弟的死期。
背叛,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只听刘全发出一声凄惨喊叫:“小公子!”抱起少年便闪躲进殿。
南鹰骑众将毫不迟疑,扣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