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火彻底烧毁、转化的另一种存在,并非寻常鬼火,而是某种特殊的聚合怨灵!”
毕竟,只剩下被烈火灼烧痛苦回忆的残灵,又怎么可能还会记得生而为人、站在欲望之巅的愉悦?
“奴家必须,走完这条路。”
任凭身旁的“花魁道中”队伍全数化作诡异的火球,独身一人的朝雾,依旧不紧不慢地在烈火之中迈着“八文字”……
“你……等等……”
被一大群火球死死围困在中间、除了挥刀无暇他顾,安倍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位身穿紫色和服、端庄肃穆的花魁,与自己两人在两车道的长街之上擦肩而过。
“不能让祂,得到这件东西……”
无视了在烈焰和高温中艰难挣扎的两人,朝雾优雅地沿着长街徐徐而行,倔强的眼中只有“吉原大门”的方向。
“那是……樱花?”
纷乱之间,安倍寺侧脸回望,只见有点点白色樱花,自她那绣着火纹与花瓣的紫色和服下摆洒落……
沿着她来时的方向,留下了一条洁白似雪的花路。
这名从始至终,都无意与自己二人为敌的花魁,究竟想要去到哪里?
……
1657年,江户,吉原。
「只因你的巧笑倩兮,我便能在清晨停止哭泣」
“朝雾太夫,今日又去神社,为你那位‘江户第一剑客’祈福了吗?”
和歌悠扬、迎来送往的“品川楼”门前,一名尚未成年的“新造”,向迎面走来的女子盈盈一礼,俏皮地调笑道。
“你这丫头,又在笑话我,信不信我辞退了你……”
女子故作嗔怒地敲了一下这“新造”的脑袋,似乎怕打疼了她,又怜爱地揉了揉。
这名未施粉黛已面若桃花的女子,正是与三年前相比更加高挑丰腴、美艳动人的朝雾。
此时,她已不再是那个“毛都没长齐”的小新造,而是名满江户的吉原第一花魁了。
“太夫息怒,楼里按您的要求、托吴服屋给裁剪的‘花嫁振袖’终于送到了,您快看看……”
这名“新造”吐了吐舌头,立刻拿出一个木箱,向她展示起其中的事物来。
“不但按你要求的图案染了绘羽,还特地在衣服的内衬里加了一种特别的皮毛……”
据说,这皮毛是楼里托了大关系弄到的,穿上身以后不但火烧不透、还暖和得紧呢。
“一天天的,尽听这些故意抬价的胡言乱语……这么名贵的料子,裁剪了快一年,谁敢真的烧一下试试……”
朝雾口嫌体直地将那件紫色大振袖和服举起,目光落到上面绣着的图案上,一时间竟是看得痴了。
「你的呼吸还留在车辙上,一听到蝉鸣,便知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