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一脸茫然:“下官不知。”
“平时多读书嘛!”
方言完全忘记眼前这位可是昔时的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的存在,而许敬宗被他这么羞辱,居然也不恼怒,脸上愈发地恭敬了。
“你来投效本侯,不拿出点诚意,本侯……”
“侯爷且安坐府里,下官这就去了结此事。”
许敬宗闻弦歌而知雅意,暗自骂了声臭不要脸,干脆利落地告辞而去。
刚跨出门外,身后便传来方言的询问:“你打算如何了结?”
许敬宗转身笑道:“刘广那老倌儿啊,扒灰!他自以为隐蔽,嘿嘿……”
相貌堂堂的俊脸上居然露出了一丝猥琐笑意,实在违和,将方言愣在了当场。
……
事情办得很顺利,一大早程处默、长孙冲、侯杰、唐善识等人便兴冲冲地跑来报喜了。
“小言,小言,刘广那老倌儿今个儿在朝堂之上撤回了昨日对您的控诉,言道是自己天黑眼花,身上的伤啊,吐的血啊都是脑袋不小心撞墙上才弄的!造孽哟!这该撞得多重才能吐那么多血……”
在这个名节大于天的时代,刘广会做出甚么样的选择那是显而易见的了,所以方言丝毫没有意外,反倒是一脚踹翻了前来报喜的侯杰。
侯杰惨嚎一声,委屈巴巴地捂着屁股,目光里满是询问。
“麻烦来了,你们走了,麻烦走了,你们来了……娘的,老子怎么就瞎了眼交了你们这一群牲口!”
被拆穿的侯杰也不再装委屈,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屁股,朝方言龇牙笑了笑,便厚着脸皮自个儿去东厨里满满地盛了一碗面条,蹲在屋檐下吸溜吸溜地吞了起来。
其他纨绔不甘落后,纷纷有样学样,屋檐下顿时便排满了一头头牲口。
“金石回去差点没被陛下骂死,好在皇后在身边,否则啊,可不光是骂那么简单喽。”
消息灵通的长孙冲对方言草菅人命的做法很是不屑,吐槽了一句,叽里咕噜地继续吃。
“哼!”
方言烦躁地薅着头发,怒道:“那家伙仗着近些时日来与我走得颇近,听说在宫里有些膨胀,做了一些仗势欺人的事,恁地败坏了老子的名声,不长点记性怎么成?”
程处默抹了一把嘴角的面条渣,又恶心地填到了嘴里,咀嚼了半晌,这才心满意足地叹道:“睚眦必报方山侯,世人诚不我欺。”
“……”
方言有些忧伤,这名声……听起来着实不大好听。
“承乾、李恪与青雀呢?”
秦怀玉摇了摇头,满脸的同情:“现在还下不来床……”
“嘶!陛下这是下了狠手啊!”
一股子麻意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