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就是行不通。
泪水仿佛决堤的海,林潇潇欢喜得不成样子,方言估摸着哪怕她得知自己怀有身孕之时也没有这么欢喜。花腊九一向清冷,此时也禁不住娇躯微颤,眼眶红得如同樱桃。
老钱皱着眉头想要上前说些甚么,却被王开溪一把拽住,王开溪意味深长地道:“只要侯爷与夫人高兴,那些繁文缛节又怕得了甚么?”
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更有道理的是他的眼神,老钱人老成精,哪里还不清楚王开溪的意思?这是要趁此机会拔出居心不良的下人啊,谁若是将此事传来了出去给侯爷惹来麻烦,谁就是外面派来的眼线无疑,至于能不能查出,怎么查出,这很难么?
于是两人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副其乐融融的场景,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很快便归于平静,老严与老吴阴鸷地扫视一周,脸色冷的可怕。
拜完师尊,唐衣便理所应当地坐在了正位之上,林潇潇与花腊九忍着羞涩站在下首,冬儿和环儿各自端了一杯清茶侍奉左右。
妾室给正妻奉茶是应有之意,方言本打算将二人纳为平妻,无奈林潇潇与花腊九死活不同意,便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方言偷偷地打量着人比花娇的花腊九,垂涎欲滴。
花腊九这次没有去瞪她,反而垂下了头,纤手不停地绞着衣角,花腊八在门外站着,神色有些复杂。
正在此时,方二悄悄地摸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未拆封的信件。
“从何处来的?”
“是王俊的老娘拿过来的,她说有人给了她一串铜钱,代为转交,那人身材魁梧,络腮胡须,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人。”
“哼,贼心不死!”
约莫着便与昨天行刺的贼人们有关,方言正待取过,王开溪却将其接过,笑道:“侯爷,小心为上。”
说着,亲自打开了信件,朝方言点了点头,念道:“方兄座右,见信如晤,兄靖英顺致。念及范阳长安相距甚远,实不能聚首,遂转寄文墨,时通消息。闻弟长怀盛德,兄聊吐愚衷,谨凭鸿雁之传,伫望白云之信。又闻弟大婚在即,兄甚以为怀,无奈路途遥远,唯有寄托鸿雁,千里咫尺,海天在望,不尽依依……”
“草!”
方言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先前还在怀疑昨日的刺客是薛缙那些不死心的家将们,没想到竟是篡位的卢靖英——对于卢靖英,自从听花腊九说了以后,他心底便有莫名的忌惮。
唐衣蹙起了眉头,轻声道:“继续念。”
“是。”
王开溪忍着怒气,将信件完完整整地念了出来,前面还算正常,到了后面方言却愈是怒不可遏,尤其是当听到“遣人送上大礼”这句话后,浑身的怒气磅礴而出,空气都仿佛冷了几分。
“所谓的大礼便是遣人刺杀老子么?很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