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老夫送出去的东西,断然没有再拿回来的道理,你且宽心收下。”
老者佯装不悦,王二牛见贵人发怒,吓得心惊胆战,忙自称谢。
见王文轩将玉佩小心地装进了怀里,老者这才笑道:“老夫也算是熟读四书五经,不过这《三字经》倒是从未听过。”
王文轩得了宝贝,喜笑颜开,当下背持双手,作大人模样,开始卖弄起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老者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竖耳倾听,生怕遗漏只言片语。
四周围观的也有读书人,此时听到王文轩背诵三字经,俱是一阵错愕。有性子急的,早已拿出纸笔,急速记下。
待背到“首孝悌,次见闻”的时候,王文轩已经是磕磕绊绊,又到“三纲者,君臣义”,终于是记不清了。
“我,我记不太清了……”
王文轩羞得满面通红,此时心里暗恨,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好好背书。是了,这便是先生常说的偏科罢?
他羞得不敢抬头,却没注意到,周围早已是鸦雀无声。
老者抚须的细长手指如雕塑般,凝然不动,四周的读书人,也都闭上眼睛,一阵摇头晃脑,似是已沉浸其中。
“啊哟!”
原来是老者心情荡漾之下,不小心扯下了一根胡须,心疼地在手指间拨弄着,心情倒也随着疼痛平复下来。
算数虽贯穿民生,乃至军机大事,但在真正的学问人看来,终究是小道尔。不曾想今日闲来无事,来西市闲逛,却有如此意外收获,说不得大唐又得一位入世大儒。
老者将王文轩所背诵的文字细细回味了一番,只感觉如琼浆入喉,妙不可言,不禁抚掌笑道:“这三字经浅显易懂,读来却朗朗上口,以通俗之文,晓仁义之事,令师真乃大才也!”
王文轩骄傲地仰起头,先生得到别人夸赞,他也是与有荣焉。
“先生懂得东西可是多着呢!”
“小郎君,我等甚是仰慕,欲随郎君前往拜访令师,不知可否?”
一位读书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手里捧着一束布条,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字,却是方才王文轩背诵的三字经。
“我家先生……”
王文轩正要开口,冷不丁被王二牛拽了一下。
王二牛朝四周拱手道:“先生平日里喜好清静……”
那人一阵惋惜,叹道:“可惜,不能当面聆听大贤教诲,实在遗憾。”
老者微微一笑,正欲开口,忽然人群一阵骚动,一个宦官满头大汗地挤了进来,朝老者施了一礼,神色恭敬:“房大人,陛下召见,请您立即入宫。”
百姓对做官的天然有种恐惧感,看到如此阵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