搀扶,只是脸上又惊又恐,抹之不去。
半晌,方言才叹了口气:“原来赵五运不止是诱饵,更是死士,真是好大的手笔……究竟是谁,能令堂堂蓝田赵氏慨然赴死?难道是……”
方言的眼神逐渐冰冷,目光望向东北,喃喃道:“也只有千年世家,方能令百年望族臣服。”
“卢,卢氏……”
唐衣挣扎着站了起来,美目中闪烁着怒火,银牙紧咬:“方言,我就起身去长安!”
林潇潇惊惶地拽紧衣袖,俏脸苍白毫无血色,内心深处,却是悄悄探出一个念头。
方言转过身来,对二女宽慰道:“无妨,杀了便是杀了,没杀便是没杀,再完美的阴谋,也终有漏洞。再者说了……”
方言挺直了身躯,将二女拥入怀中,大笑道:“区区赵氏子弟,杀就杀了,能奈我何?”
唐衣艰难地抬起头来,却看到方言略显稚嫩的侧脸上,依稀有几分霸气,全不似以往温润模样。
不到半日的功夫,新晋方山侯杀人的消息已然传遍了长安城大街小巷,尤其是当听到死者是蓝田百年望族赵氏嫡子后,满城哗然。
朱雀大街。
“方山侯刚立下大功回朝,便当街杀人,已不是年少轻狂那么简单了……”
“此言在理,恃宠而骄,如今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也是应当。”
“赵氏虽偏安蓝田,却也是一方豪族,如此死了嫡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诸位,会不会是唐三小姐克夫所致……”
此人话刚落地,一旁之人便像躲瘟神似的远远地跑了开来。那人始知闯祸,忙噤声不语,脸色煞白,冷汗滚滚而落。
开玩笑,如今满长安谁人不知,那赵五运是因何而死的?
又有一人笑道:“方山侯虽入长安不久,根基尚浅,却屡立大功,想必陛下会从轻发落,又有众位国公在一旁帮衬,想必不会有事……看,那打马而来的不就是翼国公么?”
众人瞧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一骑绝尘而来,马背上一人身躯颀长,脸色蜡黄,却是焦急无比,不断催促胯下骏马。
两侧众人纷纷躲避,忽地又有人叫道:“莒国公!”
“宿国公!”
“吴国公!”
“河间郡王!”
“蔡国公!”
“齐国公!”
“邢国公!”
“……”
人群从震惊渐渐变得麻木,到了最后,当萧瑀的车架从朱雀大街往宫门而去时,围观人群一脸的云淡风轻。
大理寺。
秦琼猛地推开前来见礼的差役,喝道:“卞仪呢?让卞仪出来见某!”
差役站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