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时遥远的西方已逐渐兴起了一股势力,以教兴国,以教驭人,其民虔诚,其卒狂热,举国上下,悍不畏死,臣敢断言,不出三年,偌大的波斯帝国便将成为其砧板之肉,再过不得数年,其刀兵四出,所向披靡,很快便能打到西域……”
“……”
这下轮到君臣面面相觑了,李二的笑意凝固在脸上,僵硬难看,众臣犹如被噎着一般,半晌无言。
“以教兴国,以教驭人,嘶!”
“其卒狂热,悍不畏死……”
“灭波斯……”
“……”
嗡嗡声此起彼伏,众人脸色凝重,眉头深皱,眼中满是深深的忌惮。
“其兴也勃焉……无论甚么时候,大国初建,其战力便绝非寻常,眼下西域混乱不堪,突厥又未灭,我大唐疆土一时半会儿难以与它接壤,所以暂且无需慌张,但总该未雨绸缪便是!”
“这个国……叫甚么名字?”
“大食!”
“……”
众人凝重沉默之间,低调的张亮忽地开了口:“方侯,这等消息,你又是如何得知的?毕竟大唐距波斯不止万里之遥。”
顿了顿,张亮咧开了嘴,瞧起来愈发地敦厚了:“非老夫质疑,而是如若消息有误,我大唐岂不是徒然靡费钱粮人力?”
李二点了点头,似是很赞同,目光里的探究之意愈来愈浓。
方言有些郁郁,这便是先知的坏处啊,总想着让大唐少走些弯路,却又时刻都要面临着无端的怀疑——却也不能说是无端,毕竟张亮说得也有道理。
李二虽然没有开口,但方言甚至可以猜出来他心底的话,无非就是师范学院不得出世,此消息又从何得知?又或者是以方言的年纪,又怎会足迹非但遍布了大唐,乃至吐蕃,天竺,波斯帝国……
放眼望去,秦琼、程处默、牛进达等与自己交好的老将脸色复杂,担忧无比,长孙无忌、房玄龄等文臣面无表情,耳朵却竖得老高,似刘弘基这类不要脸的人,则好整以暇地抱臂旁观……
除了秦琼等人外,都是一群充满恶意的狗东西啊,所以将来有机会坑人的时候,千万不要手软!
“郡公仿佛是忘了,本侯年少不假,但我师尊可是早早地就出了山门,以他老人家的本事,纵然足迹遍布整个世界,那也绝非办不到,事实上,除了吐蕃与大唐,其他地方的风土人情,本侯俱是从师尊口述而得。”
遇到无法解释的事,便统统推到那虚无缥缈的师尊身上,绝对没错,果然,李二的眉毛轻轻舒展开来,点头道:“令师集师范学院千年之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一身本领高深莫测,张亮……”
张亮皱着眉头将目光从一脸坦然的方言身上收回,恭声道:“臣在!”
“朕知你还在怪方言逼迫你休妻,但李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