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剩他一人而已,卢弘济又不能轻易地改弦易张撤掉卢拯扶植其它儿子,为了不祸起萧墙,只能将卢靖英任命为下一代家主。”
“狠啊,狠辣啊,这家伙,倒是同……如出一辙。”
花腊八连连感叹,过了片刻,突然又道:“你小子啊,有对手喽!”
目光看向遥远的西南,不厚道地笑了。
“主人说的是……”
“与你无关。东西取了么?”
“不负厚望。”
卢福将怀里手书之类的物事递了过去,特意抽出了一张:“这一张,乃卢靖英所书,老奴想着兴许对主人有用,便一同取来了。”
“极好。”
花腊八将这些纸叠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里,拍手道:“娘的,终于可以回长安了……唉,老子又说脏话了,害人不浅的小子啊!”
挥了挥手,便要踏着月色离去,不曾想却听到身后传来卢福期期艾艾的声音:“主人,解药……”
“哪有甚么毒药能一代一代地传下来的?那是本少爷的先祖忽悠你之先祖罢了……”
花腊八懒洋洋地回了一句,脚步愈走愈快,想到飞奔到长安的心愈发地急迫——不知怎地,向来飘泊江湖浪迹四海的他,竟然觉得,那个地方,是他的家。
冷不防,却听身后传来噗通声响,紧接着,卢福压抑的哀求响起。
“主人,先前您让老奴代为取卢弘济手书时,可是亲口答应的……求求您,看在老奴世代为花氏效忠的份上,可怜可怜老奴……不,老奴不要解药,可卢收,他年纪还小啊!”
花腊八无奈地转过身去,见卢福以头杵地,低低哀泣,身躯颤抖得厉害,不一会儿的功夫,地面已然湿了。
花腊八挠了挠头,皱眉道:“你这老东西,怎地就不信呢?本少爷说了你没中毒,那就是没中毒!你想想,你家先祖,有哪个是毒发身亡的?”
“……”
卢福抬起头来,认真想了半晌:“好像,还真没有……只有阿耶是年老体衰又贪吃,这才……”
花腊八笑了,摊手道:“看罢……好了,回去罢!”
“主人,求您赐下解药!”
“……”
花腊八握紧了拳头,眼神不善地盯着卢福。
“卢收,他只是个孩子,老奴不欲他像历代先祖一样,每日活得战战兢兢,生怕……”
卢福哭得很伤心,眼泪鼻涕流得满脸都是,令人闻之落泪。
“某一日,那个人问本少爷,该怎样才能减少烦恼呢?”
花腊八忽地来了这么一句,卢福不明所以,呆呆地抬起头。
“那就是不要和愚蠢的人发生争执……”
卢福觉得受到了羞辱,涨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