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顿时大感失望。
纷纷转过头,看向别处。
这时候,童子并未慌张,而是用稚嫩的嗓音抑扬顿挫的吟咏道:“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对呀!”
百姓们眼睛亮了起来。
纷纷想起当日,在藏经阁塔顶,那个白衣绝世,如仙子临尘般无限美好的身影。
“哼!”
说书先生似乎有些不高兴了,他冷哼道:“圣人强是强,但你们别忘讠…”
话说了一半。
剩下的被憋回了肚子里,他转过身,看见茶馆的角落里有两个人正冷冰冰的看着自己。
那目光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吓的他瘫倒在地上。
这时候。
他才想起,在这片皇城中,圣人永远是在私下场合里,只能赞美不能诋毁的禁忌。
她的威严,甚至要远远的超越世俗间的皇权。
……
到了傍晚。
上书房最内层的一个书屋里。
年纪不大的小太监推开大门,垂着头,迈着急促的步伐小心翼翼的从门外走来。
躬身递上一份卷宗。
但姜恒却并没有如往常那样接过。
小太监不敢动,躬身了整整一刻钟,实在是受不了,这才稍微支起腰,轻轻的开口:“陛下…”
“嗯!”
姜恒惊醒,猛的抬起头。
小太监被吓了一大跳。
看见姜恒脸色苍白,发丝缭乱,那双深邃的眼睛中布满血丝,身躯都仿若在轻轻颤抖。
他虽然看起来年轻,但实际上,服侍姜恒也已经有两三年的时光了。
这些年里,帝威渊亭岳峙,深不可测,他从未见过陛下如此失态的模样。
“砰!”
小太监慌忙跪倒在地上。
一边磕头,一边大声说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你做的没错…何罪之有?”
姜恒似很是疲倦,伸手揉了揉眼眶,轻轻的摆了摆手,“起来吧。”
小太监松了一口气。
只觉得自己捡回来一条小命,赶忙将手中的密信呈上。
“这是从大夏学宫中传来的。”
“哦?”
姜恒脸上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结果密信,打开。
他看了一会儿,随后脸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
农业、畜牧、经论、星象、兵法…文会中海山与诸位大儒辩论了这些方面的知识,互有胜负。
说是互有胜负,但实际上大夏学宫已经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