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光照亮了他的脸庞，白的有些瘆人。
……
“啪！”
厚实的战靴踏在湿润的泥土上。
污浊的水花飞溅。
姜龙象穿着铠甲，伸手解开挂在身后的披风，扔到帐篷里，走到营帐之外。
他来到一片荒凉的断崖上。
站在这里，能看到不远处那座被阴影笼罩的城市。
此刻夜已经很深了。
燕国的皇都依旧笼罩在橘黄色的灯火之中，但火光在风吹雨打下晃动不休。
就如同是这座国家的命运。
在断崖上，边缘处，一道身影正迎风而立，似是在眺望远方城市中的灯火。
“嘻嘻，这座城市的风景如何？”
姜龙象慢慢的朝着断崖走去，来到凌霄身旁，同他并肩而立。
“不足乾都万一。”
凌霄转身，看了姜龙象一眼，随后淡淡的开口。
“哈哈，这是因为燕国的皇都里，没有像我姐姐那样倾国倾城的佳人。”
“对了…”
姜龙象伸手，揽住了凌霄的肩膀，声音低沉的开口：“这句话你不会告诉我姐姐的吧…”
“看心情。”
凌霄神色不变，伸手把姜龙象的手掌拍开。
“明天的战局，恐怕会有变故发生…”
凌霄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低头沉吟道：“我刚刚在那座城市里，感受到了一股魔气，虽然微弱，但却极为精纯，做好碰到魔王的准备吧。”
魔王…便是相当于人族的圣人。
即便是在魔界，也算是很了不得的存在了。
到目前为止，起源世界之中明面上的圣人只有姜子柔和佛子两位。
如果真的有魔王插手这件事情的话…会很麻烦。
“这件事情，需要通知一下老师吗？”
“不必了！”
姜龙象摇了摇头，看着脚下的城市，神情中并没有多少畏惧，反而是…充满了兴奋。
“我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了，即便是真的有魔王前来，那又如何，杀了便是…”
“你突破到圣人境界了！？”
凌霄一愣，随即转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姜龙象。
“没有。”
姜龙象摆摆手，脸上一点也没有大话被拆穿的尴尬，“不过，现在也并不差多少了…”
“而且…”
不知何时，他手中出现了一瓶酒壶，咚咚的将整瓶的烈酒灌下之后。
“哈…”
姜龙象畅快淋漓的打了个酒嗝。
把手里的酒葫芦随手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