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人都以能去拜访李东阳为荣,而李东阳对他们的评价也颇高,在朝中也经常为这些读书人说话。
就好像这次,眼见朱祐樘对于民间读书人的议论有气愤之处,便出来替那些读书人说话,试图降低朱祐樘的愤怒。
朱祐樘厉声道:“若只是平时的议论,朕也就罢了,看看他们都写了什么!”
朱祐樘让萧敬将那两张写了字的纸,传阅与在场大臣。
众人看过之后,才知道上面不过是一首名为《蠹虫赋》的赋,还有一首讽刺当朝蠹虫一首诗。
平时朱祐樘是没有严格管控士子的言论,但东厂仍旧在随时观察民间的舆论反应,有大事时也从来不含糊。
在场大臣传阅了一圈,好像都知道为何朱祐樘会愤怒。
朱祐樘见在场之人也传阅差不多,怒道:“诸位卿家也看到,这些年轻士子平时不思进学,全都在作这种上不得大雅之堂的诗句,将大明朝士子风气都给带坏,是否应当加以论罪?”
李东阳道:“如此诗赋,太过于粗劣,实在称不上是佳作,就算其中有暗讽朝廷之意,也不宜大做文章。”
“李先生,你也太偏帮他们了吧?”
朱祐樘是李东阳的学生,自然了解这个老师的脾性,李东阳是见不得任何背负清流之名的读书人受任何的委屈。
李东阳见皇帝的神色不太对,也知这些读书人是触了皇帝的逆鳞。
皇帝最见不得别人说他宠信奸佞,尤其是李广和张氏兄弟。
现在皇帝对张延龄又那么看好,正想把张延龄发展成为朝中栋梁,却没想到就发生这么一档子事。
他心里也很无奈:“这些人就是平时被纵容,看不清朝中局势。”
谢迁最后拿着张延龄所写的诗,观察半晌之后道:“陛下,臣觉得这首诗……明面上是在骂朝中蠹虫,但似乎……又在骂旁人。”
“哦?”
众人刚才传阅都是匆匆,来不及细看,自然也不会去研究这诗之中是否还以后藏字什么的。
大概到了他们这身份地位,也不屑于去研究那个。
朱祐樘皱眉道:“谢卿家你是何意?”
谢迁将诗还给了萧敬,再由萧敬放到朱祐樘面前,谢迁解释道:“这首诗明显是斜藏诗,所写的……乃是尔等蛆虫!”
听到此话,朱祐樘眉头皱得更深。
先前他就说这些读书人所作出来的诗赋很粗鄙,若是其中还暗藏“尔等蛆虫”这样的字眼,那就更加粗鄙。
“混账!这种人,应当夺去他的功名,让他从此之后不得再进学!”朱祐樘气愤道,“是为何人所写?”
萧敬一脸为难道:“回陛下的话,目前尚未查清楚此人的确切身份,不过听闻好像是……与永康长公主驸马走在一起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