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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之前,他就和马一鸣约定从广州那边来上海。
不过出于一些原因,马一鸣来上海的时间是一推再推,推到高牧汇给他的飞机商务舱的机票钱,都变成了只能买火车硬座的票。
还是这种半夜三更到上海的所谓“特快”,在高牧眼里是快如蜗牛。
等到08年以后,有了真正快速的动车,在国内做火车还是坐飞机,其实都不是大问题。
现在嘛,从广州坐火车来上海,还是硬座,确实是有些折腾了。
马一鸣折腾自己没事,问题是现在还折腾他啊!
本来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被窝里搂着七仙女周庄梦碟的时候,偏偏要他开着车打着哈欠游走在前往火车站街道上。
哈欠连天!
咯吱!
刹车被高牧狠狠的踩下,刺耳的刹车片摩擦声,穿破了夜幕。
整个人也是吓的一激灵,哈欠都吓的不敢出头,死死的隐藏了起来。
差点撞到人了啊,他哪里还可能有困意,刚才一下,心脏都快吓出来了。
“半夜三更的,见鬼了啊。”
稳住刹车,确定最终没有撞到刚才的人,高牧抓着方向盘,忍不住骂了出来。
半夜三更突然冒出来一个人,已经让他恍惚的要命,更加恍惚的是,明明没撞到人,但那个冒出来的人竟然不见了。
他不骂鬼才怪。
拉好手刹档位,打开车门,绕车转了一圈,甚至脑袋下探,连车底都“考察”了一番,最后依然是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不说人影了,连根狗毛都没有看到。
“没睡好,看花眼了?”
高牧自我怀疑,双手撑在车身上,用力的闭着眼睛, 然后大大的睁开,眺望着远方。
眼睛没有问题,脑袋现在也是无比的清晰,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依然是恍恍惚惚。
摸出手机,按亮屏幕,看一下时间,凌晨十二点一刻。
虽然手上戴着一块价值不菲的劳力士,但高牧习惯了手机看时间,手表很容易被他忽视。
重新坐上车,再次回忆了一下刚才的场景,摇着头重新启动了车子。
车开五米,他就知道自己刚才并没有眼花了,因为在他的右手边,有一条狭窄的弄堂,此时正发生着一场激烈的打斗。
而且不时的有人被甩出去,然后爬起身继续加入混战。
显然,刚才是有人被甩出的太远,甩到了街面上,而在快速行驶的高牧眼中,自己的车子很可能下一秒就要撞上去,因此采取了紧急制动。
事实是,他距离这个人还是有那么一点距离的,应该实在他低头大口喘气,平复心情的事情,飞街面上的人自己又重新杀入了战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