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老爷以看管敦促不严的罪名罚去了照管牲口的差使,轰到这爿老店庄里当一个迎门伺候的闲差……”
见杨四开始抱怨父亲处罚不公,杨从循一张脸顿时就青一阵白一阵。
“这件事终归还是杨某做得差了,倒是苦了四哥你……不知我爹他人可在店中?从循这就去跟爹爹负荆请罪。”
一听杨从循提起杨老爷,杨四猛得用手一拍脑瓜。
“唉呀,我怎么将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老爷他现在不在此处……少爷您知道么?最近咱家里可出大事了!”
猛地听杨四自己家中出了大事,杨从循顿时大惊失色,上前一把扯住杨四的衣襟。
“什么,咱家出事了?出什么事了?我爹他还好么?!”
却不想杨四突然抬起左手拍了拍自己的嘴。
“呸呸呸,瞧我这张乌鸦嘴,什么咱家出事了,是舅老爷他家出事了!”
前面提过,杨从循他的亲生娘亲是杨新笃当年闯关东时,从山道上救回来的一个奉养着黄仙家的女弟马。
打和杨从循亲娘成亲之后,杨新笃就再也没有踏足过关外,自然也就不可能会过什么亲家。
因此杨四口中这个舅老爷并非是杨从循的亲舅,而是他继母杨许氏的兄弟许大户!
一听是许大户家出了事情,杨从循顿时就松了一口气。
“原来不是我家,那还好,那还好……啊呸!四哥你且仔细,我……舅他家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这个……”
见杨从循动问,杨四他一只手抓着脑门,另一只手使劲揉搓着下巴,思忖再三才开口道。
“前儿个刚亮,店里还没卸完板子(上板谢客,卸板开张),老爷就急匆匆得骑马来寻柜上当值的王掌柜话。
当时老爷好像是家人来报称舅老爷家的表姐生急病病倒了,所以老爷要带着奶奶赶去探望表姐。
这几日就要辛苦王掌柜他们替自己盯着点柜上的生意。”
一听是东家甥女病了,王掌柜赶忙向杨新笃动问详情。
“请东家放心,有人在这里盯着,这柜上事情一定差不了……但不知表姐她到底害的是什么病?可曾请过医士诊治?
不瞒东家,饶妻弟就是一个在医馆坐诊的大夫,如果东家您用得上,人这就替您修书引荐。”
谁知杨新笃听了王掌柜的一番辞,这脸上的神色登时就古怪了起来。
“不,不用麻烦贵亲了,鄙人妻兄家里已经请过几位大夫了。
听来报信的家人,几位大夫来后宅看诊之后,都是连诊金都不要就摇头走了,好像我外甥女她得的并不是寻常疾病。”
见杨老爷话既吞吐还藏头露尾,王掌柜的脸上顿时就有些不悦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