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稍稍给起了个头,人家居然直接给脑补出一整套剧情出来。
不过杨从循也没有傻到去拆自己的台,老管事既然乐意往歪处想,那就不妨顺着人家的道往下走。
“好,好,既接了尊府的礼金,这些都是道的份内之事。
等等,管事你方才了什么?金将军凤凰堂?
……!!
你家姐口中的可是‘金兜将军凤翅镗’?!”
见面前的杨从循突然一脸凝重,老管事不禁也为之所感,当下便驻足捻须沉吟起来。
老管事仔细回忆了好半,才迟疑得开口。
“不瞒道长,老朽虽是内宅管事,但毕竟是男子之身,这姐的闺阁也是不能擅进的。
这些碎语闲言都是贱内在自家房内向老朽学舌而来,其间或有错漏之处,那也是论不定的。
不过老朽现在仔细想来,这凤凰堂乃是朝廷文臣集会朝议之所,的确与金兜将军这样的武臣不搭。
难不成我家姐口中的当真是‘凤翅镗’?
却是奇哉怪也,我家姐怎会识得这种只存在戏文当中的兵器?”
那老管事刚吞吞吐吐得到一半,猛然间就见到对面那个年纪轻轻的道士忽然抬起袖子在眼眶上胡乱得抹几下。
“老,老管事恕罪,我要见舅……道现有急事求见您家主人!”
虽然老管事被杨从循突然间神色大变的情况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好在杨从循先前一语点破这后花园中的荷花池有古怪的事情给他留下一个太过高深的印象。
于是老管事也顾不上追问杨从循为啥急着求见自家主人,答应一声就急急忙忙得找于大户回禀去了。
待老管事走远之后,杨从循身边的矮灌木丛突然一动,只见胡三他用两条前爪拨开树丛,刺溜一下钻了出来。
在抖了抖身上粘的树叶草片之后,狐狸扭头冲着杨从循刨根问底般得发问。
“杨兄你不是六岁那年之后就再没来过舅舅家么?
你是怎么知道于姐嘴里的‘金将军凤凰堂’是什么‘金兜将军’,杨兄你又是何时结识了慈人物……
哎,杨兄你怎么了?”
谁知狐狸刚到一半,就被杨从循接下来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只见杨从循他双手抱头,颓然倚坐在一块荷花池畔的太湖石上,那眼角的泪水就和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大颗大颗得顺着腮帮滑落。
“这又是何苦?你堂堂的大户千金,为啥要这般挂念一个被逐出家门,四海为家的飘零人?
……
我所的‘金兜将军’,它是蟋蟀啊!”
在嘴巴大张到足以生吞一整只母鸡的狐狸注视下,杨从循举起袖子拭了拭眼角,摇头唏嘘道。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