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失礼冒犯了。”
那老道闻言顿时一愣,接着就圆睁二目,恶狠狠得瞪着杨从循:“那娃娃,你可知老道是谁么?”
“任你是谁,也不可对家师口出不逊!”
被杨从循这一呛,原本满面怒容的老道竟然浮现出几分赞许之色。
“真是后生可畏!别你这娃娃倒还有几分胆色。
行,瞧在娃娃你的面子上,这回老道我就不那青阳子的坏话了。
不过娃娃你可以回去问一问你那师父,看他平时又是怎么称呼老道我的。”
完,那老道面容突然一肃:“这许员外家的买卖虽是老道我接下的,但这几日房间屋后的布置都是娃娃你们两个做的。
这一切老道我都看在眼里,就算最后没有老道我出手,你们两个娃娃多半也能擒下这鸭怪……这笔功劳老道我不抢你们的。”
见老道出手相助却并不居功,杨从循钦佩之心顿时油然而起。
“前辈您这是哪里话,最后如不得前辈出手相助,晚辈两人定要多费周章才能侥幸功成。
再如何,这降妖的头功也得算在前辈身上。前辈……”
杨从循刚的一半,对面的老道却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头。
“既然娃娃你硬要把功劳记在老道的头上,那老道就厚起脸皮跟你讨一个人情。”
罢,也不待杨从循答话,那老道突然身形一长,伸手从地上捞起那个不停发抖的‘鸭怪’,心翼翼得将其一对后腿捉住,而后冲着杨从循轻轻一晃。
“此兽后腿腿弯处各有一根毒刺,先前许大户之女所中之毒,即是此物。”
只听那老道缓缓言道:“想必青阳子应该教过你,地万物,互有生克。
凡毒虫所居之处,百步之内必有克制其毒之物。
这鸭怪虽有剧毒,但此毒却并非由鸭怪自身而生,而是它从日常所捕食水蛇蜈蚣等毒虫身上挤压而来。
因此这鸭怪的幼兽身上就无毒,为了保护幼崽安全,常常需要母兽用喙挤压腿弯处的毒囊,将自己收集的毒液挤出来喂给幼兽。”
到这里,老道幽幽一叹:“雄起雌伏本是道,然这雌兽虽性柔弱,一旦为母,往往却要比雄兽刚强许多。”
罢,老道一指白玉澡盆边上那几株‘红心狗尾金线菖’。
“这便是许大户家中为何会有等闲难得一见的‘鸭怪’流连的原因了。
这几株菖蒲便是这头雌鸭怪甘愿豁出性命来看守的宝物。
为得就是在喂食幼兽毒液的过程中,一旦幼崽身体扛不住毒囊中的剧毒,于缓急之间,还可用此物来救其一命。”
见杨从循似有所悟得点头,老道欣然一笑。
“如老道所料不差,这雌鸭怪并非有意要伤害许员外之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