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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的是亡国之君。
代表有人谋朝篡位了。
“惶恐?”
“吾见汝非惶恐也!”
“汝自视己身二品衣冠,再回想自兴府伊始,一路言语可有半丝人臣之礼?而今更是堂而皇之说出‘清君侧,锄奸佞’之言。”
“来来来,孤昏庸暴戾,隋炀、宋徽,不堪大位,今请先生有德之士,秉持社稷神器,代朱而兴之!”
说罢,朱厚熜把年老的毛澄,从地上拉起来,强行将其按到自己的御座之上。
固然朱厚熜只有十四岁,可毛澄也人老体衰,更兼之未曾预料新君骤然发难,且又不敢对朱厚熜动手,两人一番拉扯,终于在朱厚熜气喘吁吁之下,毛澄被按在御座之上。
然后朱厚熜跪伏于地,参拜山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朱厚熜岂能简单放过对方?
毛澄一而再,再而三,给他使下马威,而今他亦要杀鸡骇猴。
他要给某些人看看,他并非面团,想如何蹂躏,便如何蹂躏。
毛澄当即脸色灰白,他如何有胆坐在御座之上?
若被朝臣知晓,还不将其生吞活剥,然后抄家灭族?
想到种种后果,毛澄吓的一个咕噜,从御座之上滚落下去,不停叩首:“臣有罪,臣罪该万死……”
朱厚熜龙目一瞪:“知道有罪,还不下去?”
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已是无法逆转,毛澄企图也被朱厚熜一阵组合拳打碎。
自是不可再强按着朱厚熜就范,只得灰溜溜的,将冠帽捡起,踉跄走出殿外。
见到毛澄狼狈而走,大获全胜的朱厚熜肆意大笑:“哈哈哈……”
笑过之后的朱厚熜,也没忘记重事,旋即拿着《受笺仪注》,递到袁宗皋手上,带着求知的目光询问:“吾观仪注,并未有甚不妥,何以先生不让我允之?”
袁宗皋看后,庆幸说道:“幸亏臣早先提醒大王,不然便着了礼部的道了!”
朱厚熜满是疑惑:“何解?”
袁宗皋拿着仪注,指着一排文字说道:“这仪注上面写着,让大王自东安门走东华门,入文华殿受笺登极!”
朱厚熜还是不明白,袁宗皋想要说什么:“有何不妥不成?”
朱厚熜不懂,但是袁宗皋不能不懂。
袁宗皋不仅懂,还知道真正暗藏何种危机,既然朱厚熜询问,他也不厌其烦解释:“可这东华门素为皇太子出入之道,而文华殿又是皇太子观政听事之所,宣祖内册皇太子时,便是文华殿所册封,此后历代相承。”
朱厚熜听后暗道:“好家伙,这不是挂羊头卖狗肉吗?说好了,请我来当皇帝,没想到却是当太子,还真尼玛是个怪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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