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全体匍匐在地不敢做声。
王琼、梁储听到声音,立即转身下拜见礼:“臣储(臣琼)拜见圣人!”
“太宰、阁老速速请起!”朱厚熜一把拖住二人亲切说道,扶起二人转而脸色再次变得甚为阴沉,对着韦彬说道:“韦太监,尔等是如何管理宫中内人?
国之重臣在此,居然敢不设坐,让公卿在此久立,可是国朝善待士大夫之礼邪?
你且暂时闭门思过,宫中之事交由他人,待想好之后,再来向朕禀报。”
“臣韦霦领旨!”
遭受无妄之灾的韦霦,值得老实领旨。
宫中内侍本为皇帝家奴,今日故意迁罪他也只能,伏地领旨。
难不成他还敢造反不成?
当初其前往安陆,为了巴结朱厚熜,故而先至,却被朱厚熜问:“国家大事,岂寺人而决?”已然与朱厚熜有所不愉。
今日之事,已是意料之中。
不过皇帝仅仅让其闭门思过,尚未有处罚,已然天幸,何敢再期颐其他?
毕竟今主非正德天子。
一朝皇帝一朝臣,非借故严惩,乃是皇帝仁慈,安敢再有妄念。
同时,他亦觉察皇帝潜藏之意,故而老老实实领旨。
韦霦领旨之后,朱厚熜环顾四周再道:“日后内阁大学士、翰林院先生、九卿堂官、佐贰、各地三司、以及勋贵、或年高六十之龄,或年老体衰者。
凡谒见天子,而天子未至,当赐座等待,以全皇家厚待重臣,崇尚尊老尚贤之意,尔等可知?”
“臣等谨遵圣训!”连韦霦都被皇帝处理,其余人又哪里敢与皇帝较劲,遂谨言唯诺。
“臣等供奉圣主,实乃天幸耳!”王琼、梁储二人老泪纵横,伏地哭泣。
何叫二人不是如此?
往日谒见皇帝,莫说在皇帝不在场时赐座,便是皇帝在时,也未必能够获得赐座,反而凡奏事还需跪白。
皇帝今日居然定下条例,凡日后皆有赐座,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君恩,如何叫二人不感激涕零?
“先生、太宰速速起身,故孤尝读历代史书,有闻古之帝王重大臣,故而坐而论道,值前宋乃立而奏事,胜国与本朝跪而听宣,实非重视公卿之举也!
朕欲兴除弊政,伏望二公不吝赐教,教授小子,如何修齐治平之要也!”
“臣等资质愚鲁,何敢有教陛下焉?圣人神明天授,有赤子之心,实乃社稷洪福,臣等惟有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不敢有谓教圣明天子耳!”二人诚惶诚恐,谦虚奏言。
“吾尝闻:‘三人行,必有我师焉!’二公皆皇兄袒左肱骨,何有此言?不曾不欲助国朝兴盛焉?”
“臣万不敢担此重言,实乃臣等资质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