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石灰。循着一楼的按键,黄志友找到了十三楼的按键。
门开了,走出两个男人,是同组的刑警。他们看到黄志友便停下脚步。
“哦,辛苦了。难得的休假,你真倒霉呀。”其中一个对黄志友说,他比黄志友大两岁,另一个年轻刑警调到警察局还不到一年。
“难怪我今天老是心里慌慌的,觉得不太妙。”说完,黄志友又压低声音道:“案发现场有被破坏吗?”
对方皱起眉头,摇摇手。年轻刑警在一旁苦笑。
“受害人的尸体一早就被抬去做尸检了,案发现场恐怕早已像黄兄的感情生活,千疮百孔了。”
黄志友脸一红,“这样啊,也难怪,法医那边净想着早点结束工作好下班。”
“陈满队长刚到。”
“哦。”
“那我们去外头转转。”
“好。”
黄志友似乎对刚才同事开玩笑的话耿耿于怀,并没有要打算过多的交谈。戴上手套,轻手轻脚地进入案发现场,即便现场早已被破坏的非常严重。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室内不像电梯里那么暗。
调查人员聚在窗户对面的墙边。有几张陌生面孔,多半是分局的人,被临时调派到现场,其他都是看腻了的老相识。其中与黄志友交情最深的那个率先看向这边。他是队长陈满,头发剃成干净利落的平头,戴着眼镜,镜框是灰黑色的,左眼角的一道疤痕只差几毫米就会伤及眼睛。
陈满没有说“辛苦了”或“怎么这么晚”,只微微抬了抬手,示意他过去。黄志友走了过去。
房间并不是很大,却布置的很温馨。靠墙摆着一张粉红色坐垫的沙发,死者就是躺在沙发上自杀的。
黄志友伸长脖子,看了看房顶。
陈满忙完手头的工作,站起身来:“死者是名二十五岁的姑娘,身高一百六十三厘米。身材纤细,穿白色的衬衫。经法医认证,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导致休克,身体各功能衰竭死亡。”
“在家里穿白色衬衫吗?”黄志友问,“不是应该穿睡衣或者更为休闲宽松的款式吗,还是想要出门。”
“如果出门的话,就不会服用大量的安眠药了。”
“会不会是他杀?”
“是自杀,错不了。”陈满肯定地说,“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口,也没有打斗的迹象。衣着整齐,没有分线。”
“只是有一处非常奇怪。”不知什么时候,警督刘sir站在身后说道。
“死者面露痛苦之色,死状十分的狰狞可怖。”
“也许是因为服用过量安眠药,身体超负荷管理,从而导致胃部痉挛,因此会流露出这样的表情。”陈满推断。
“推定死亡时间呢?”这个问题是黄志友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