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见过李浩然的画相,似乎有些不符,‘浩然剑’一身破旧黑袍,腋下夹伞,邋里邋遢,可是方才那人却……”
“就不许人家换件衣服,打扮一下吗?”
“有道理,如此看来,这‘浩然剑’的本领,不输于那‘将死之人’。”
“总之‘疯狗’还是少得罪,‘将军府’虽然可以不给剑主面子,但主子爷好歹是练剑的。”
单柔沙沉声道:“剑主他老人家当年给了主子爷半山牌,‘将军府’虽然不稀罕,但主子爷却是极为珍视的。”
秦宝禄皱眉:“也许,他是看在主子爷的面上,放我们一马?”
“怎么可能。”单柔沙轻笑,道:“他又不知我们的来历。”
秦宝禄不解道:“那他为何放过我们?”
“也可能是因为,他要专注对付郑源风,不想耽搁,因……”
“此”字还没说出口,单柔沙脸色大变,只见他赤条条的身子上,宛如婴儿嘴一般的,缓慢的裂开了十多条口子。
这些伤口,有很大一部分集中在他的四肢,另外的一些则是在腹背躯干上,仿若是被一种看不见的丝线,在他毫无知觉得情况下割裂形成。
起先,十多条伤口只是裂开,露出皮下深而苍白的肉,并没有鲜血,然而不过须臾,殷红的血液便自伤口处泊泊流出。
没有喷溅,只是源源不断的流了出来,霎时,单柔沙变成了一个血人。
惊呼道:“谁干的!”
“谁……究竟是谁!?”
与单柔沙的“不温不火”相比,受到同等伤害的秦宝禄就惨烈多了。
他可能血压比较高,在伤势爆发的那一刻,“呲”的一声鲜血宛如雾气般的喷洒而出,还带着阵阵轻微的,如同哨子吹响般的声音。
二人在这一刻满是惊惧,根本想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然而在短暂的愕然后,他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方才那路过的小胡子男人,轻轻挥出的那一剑。
原来他并没有放过我们,只是因为他的剑太快,快到我们并未察觉到自己已经中招了,快到我们的身体根本反应不过来。
如果那小胡子男人想杀我们的话,也许他同样只需要轻轻挥一剑,然后便不再理会,而我们则在愉快的交谈过程中,突然间发现自己的脑袋掉下来。
甚至很可能,两颗下落的脑袋还在愉快的交谈……
但他却并没有杀我们,只是让我们重伤,丧失了行动能力,这……又是为什么呢?
秦宝禄与单柔沙同时想到了这些,皆从对方的目光中感受到了发自心底的震惊,浸入骨髓的恐惧,以及浓烈到化不开的疑惑。
而后,双眼一翻,失去了意识,从半空中坠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