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的到来似乎给霍廷恩注入了什么力量,本来面有难色的他,爽快的答应了来战的尹师傅的挑战。
双方来到精武门大院的空地上,摆好各自的起手式。
尹师傅仗着自己年长,多了几年经验,有些轻视初出茅庐,一直在霍元甲羽翼庇护下的霍廷恩,抢先来攻。
霍廷恩看着来势汹汹的尹师傅,不慌不忙,目光一凝,瞅准了对方中门大开的胸腹,迎面一记飞踢,轻轻松松便给了这位尹师傅一个大大的教训。
如此轻松就胜了尹师傅一招,霍廷恩有些得意。他招手示意尹师傅再来攻。
虎父果然无犬子,这时的尹师傅明悟了这个道理,认真起来。一个鲤鱼打挺便站了起来。
霍廷恩终究是新硎初试,面对搏斗经验老道的尹师傅还是不免的落了下风。
慌张之后,霍廷恩稳住阵脚。他到底是霍家嫡传,根基扎实。虽没有陈真的变态天赋,可多年苦修之下,却绝对是上海滩屈指可数的武术家了。
二人你来我往,打的有声有色,而霍廷恩却渐渐占了上风。
待的最后一记踢脚唬的尹师傅仓皇退了三四步之后,霍廷恩收架抱拳对着尹师傅道:“尹师傅,承让承认。”这是中国人一以贯之的谦虚作风了。
尹师傅色厉内荏,冷冷道:“霍兄弟,是我技不如人。”
“是我胜之不武,你远道而来,舟车劳顿,如果下次有机会切磋的话,不如我到贵馆拜访。”霍廷恩说道最后,已是语出威胁,倒是带了几分武人的风采。
“哼!”尹师傅冷哼一声,带着门人仓皇跑了。
“陈真,你怎么回来了?”霍廷恩把目光转向陈真,双手握住他的肩,关切问道。
陈真不语,霍廷恩明白了什么,说道:“不管怎样,回来了就好。”
“农大叔。”陈真问好
农劲荪也走上前来,带着不明不白的恼怒,问道:“我为了不耽误你的学业,特地叫他们不要告诉你这个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真声音低落,“我是看报纸知晓的。”
霍廷恩气愤填膺,“那些日本人一定很得意!陈真,先过去给师傅磕个头吧。”
来到灵堂,霍廷恩亲自给陈真戴上孝服,农劲荪要阻拦,他说:“陈真从小跟着父亲,由父亲把他养大,他跟霍家的人没什么两样。”
然后他又对陈真说:“父亲在比武之前,哮喘病已经很严重,我劝了他几次,每次他都不听。”
孝服穿好。陈真走到灵台前,看到悬挂在墙壁上的“忍“字,他心如刀割,师父忍了半辈子,终究还是被日本人打死在擂台上。
陈真把忍字取下,跪在师父的照片前,一膀子折断了忍字幅。
农劲荪恐慌莫名,其实在看到陈真取下忍字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