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来做,张公素的语气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只是他的平州刺史印不好模仿。”张小盼接过来说道,然后叹了口气:“要是我姐姐在就好了。”
“你姐姐会弄这个。”李克用惊奇地问道。
原来刘银屏颇有心计,经常私下里描摹张公素的印章,以备非常。
“我姐姐还说。用碧云斋七钱丹砂和云水轩的三钱胭脂,调和起来,画得印章,颜色最正,几乎可以乱真。”
“你姐姐画得印章没留几付?”萧玄衣问道。
“这哪敢留啊,被人发现了可是大罪。都是随画随烧,练手而已。”
“这么说,找你姐姐也有门路了。”萧玄衣笑道。
“对啊,她练了那么久就是这时候用的。这女子不得了。”李克用惊叹道。
“你们俩有什么接头的暗号之类的。”萧玄衣见过张简会和船老大接头的作派。
“什么暗号?”张小盼茫然。
“我跟刘银屏不熟,就算找到了她也不一定跟我来,得让她相信我是你派过去的,而不是别人。”
张小盼想了一会儿道:“两年前我俩倒是制过一首曲子,这个曲子除了我俩没有别人知道。”
“这个也行。”
“江南好,三月杏花天,金勒马上谁家子,人在玉楼月平栏,最忆是江南……
张小盼果然是门里出身,一番浅吟低唱,萧玄衣和李克用都看傻了。
太阳刚出来,萧玄衣就唱着小曲去了幽州城,李克用在后面大喊:别忘了带酒肉回来,萧玄衣做了一个收到的手势。这手势是跟张小盼学的。
虽然刚经过战乱,幽州城并没有太大改变,毕竟张公素要在此城做官,不想搞得鸡毛鸭血、民怨沸腾。
萧玄衣进了幽州城,居民安堵如故,酒楼店铺照常营业,只是街头多了几道明岗暗哨。萧玄衣很快就找到了碧云斋,原来是一家卖文房四宝的。
“客官要什么?”掌柜的问。
萧玄衣在店里转了一圈,笔墨纸砚各挑了几样。趁掌柜的打包的功夫,跟他闲扯:“生意还好吧。”
“挺好,挺好,还是张大人体顺民情。”
“哎,我的货船被阻住好几天了。”萧玄衣瞎说。
掌柜的瞅瞅四下没人,这才低声说道:“实不相瞒,小店也是今天刚开业,上面有令,不开不行。”
“对了,再给我来七钱丹砂。”见掌柜的捆好纸,萧玄衣又说道。
掌柜的一边称丹砂,一边说道:“刚才有个半大小子也要了七钱丹砂。”
萧玄衣心里一动:“什么半大小子?”
“客官不要误会,我不是说你,我们这管十来岁左右的男孩都叫半大小子。”掌柜的连忙解释。
“十来岁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