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兆上面称为“神明”。如果兆向上凸起,最高处为主位,别的地方为客位,这代表主强客弱。如果兆向下凹,代表主弱客强。
“这条纹近似直线,主客相当,那就不用担心了。”萧玄衣道。
“也不尽然,主客相当时,或者是相安无事,一旦相斗,那是最激烈的。”李克用明晓军机。
刘银屏点点头:“还是小心为上。”
“奚族兄弟不是对我们很好吗?”萧玄衣问道。
“也未必是奚人。”刘银屏道。
“那是谁啊?”
“有可能是老虎。”右北平境内,除了山就是丘陵,自古以来老虎就比较多。
“有老虎最好,我正要取它的虎威。”萧玄衣兴致勃勃。
“那好啊,今晚你来守夜吧。”刘银屏顺水推舟。
虽然帐篷足够,萧玄衣和李克用还是挤在一个帐篷里面,主要是搭帐篷,拆帐篷太麻烦。
天色已晚,见萧玄衣要出外守夜,李克用道:“你还真信她说的话?”
“我要取虎威啊。”
“有没有老虎先不说,不是我小瞧你哈三弟,你那点道行,要取虎威还真是有点欠。”
“老虎有这么厉害?”萧玄衣不服。
“没见过老虎的,说起来不当回事,真被过老虎咬过的,听到这两个字都要变色。”
“打不过我还不会跑吗?”
“有这种想法,死得更快。”
“为什么?”
“这是兵机,跟你刺蛟的情况类似,拼死一搏,你还有生机,在水里你还能跑得过蛟啊?”
经李克用这么一说,萧玄衣才想起,既然要取虎威,肯定不能刺它双目,一剑刺出,如果伤不到要害,先机尽失,自己确实没多少胜算。
“以二哥之见呢?”
“你这营地四周多生几堆篝火,一有情况,先把我叫起来。”
事关众人安危,萧玄衣不敢托大,按照李克用吩咐,在营地的东西南北各点了一堆火,又把马匹系在固定帐篷的木桩上,然后找了一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盘腿打坐。
除了在幽州城潜入秘道那两天,萧玄衣练功倒是一直没停。自从修习反观内照之法,萧玄衣的功力颇有进境。尤其是视觉和听觉都变得敏锐起来。
萧玄衣调息一番,刚静下来,还没入定,便有个声音传到他耳中。
“你觉得李三哥人怎么样?”
张小盼本来是一个人住,估计是听信了刘银屏的话,挤到刘银屏帐子里去了。
“喝酒吃肉,又不爱洗澡,臭男人一个。”刘银屏道。
偷听别人谈话,不是君子所为,但这声音直往耳朵里钻,萧玄衣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