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想法当不了节度使。”莫聪笑道:“一个地方是否强盛,关键在于足兵足食。不是有多少钱?”
“有钱不能买粮食?”
“假如哈,大唐想吞并这里,一旦河西受了饥荒,大唐会卖粮食给你。”
“还有这种计较?”
“当然,这不是小民考虑的事情,但是到了节度使这个位置,他怎么会把自己的命门给别人攥着。”
“老莫高见!”李克用突然叫道:“民以食为天,象粮食这种根本的东西确实不能依赖别人。”
“咱们如果招募民工,不管耽不耽误农时,都算犯了本地官府的大忌了。”
“就算不招民工。”萧玄衣又想起一个问题:“咱们造一座独木桥,只能过人,不能过马,咱们不是白造了。”
“这个鲁奇大哥自有办法。”莫聪道。
“有一根主桥梁,剩下的事儿就好办。保证到时候能骑马。”鲁奇表态。
“独木桥,到哪儿去弄这么一大棵树来?”萧玄衣问。
“那里有。”鲁奇伸手往南一指。
河西地区终年少雨,所以北山一片童山秃岭。河西走廊内却一度“人烟扑地桑柘稠”,这都全靠祁连山脉的雪水灌溉。
鲁奇所指的地方便是南山,在祁连山的北麓有一片一片的树林,萧、李二人曾去那里放过马,因此知道。
那些树林不是什么深山老林,要找这种架桥的大材,恐怕不容易,鲁奇却说他已经找到了。
几个人便动身往南山去,六月里的河西走廊很漂亮,远处的祁连山上积雪如同白云,偶尔碰到一条花草夹岸的小河,河水清澈见底。
到得山脚下,已经是后半晌了。几个人在一处山坡停下,将马放开了吃草,便跟着鲁奇上了山。
鲁奇所言的那棵大材,已经被伐倒,枝枝杈杈也都斧去了。此时平躺在地上,依然老气横秋。
萧玄衣走到树根部比了一下,那树径差不多腰高。李克用对着树打量片刻,走到树端抱了一下,竟然无耻地放弃。
“这棵树要弄到北山,怕不容易。”萧玄衣兴叹。
“所以才把你和李三哥叫来。”莫聪道。
“叫上我俩也抬不动。”李克用直承。
“抬是抬不起来,我们不会滚吗?”
“要会你自己会,我们不会。”萧玄衣油腔滑调。
“到北山少说也有七八十里,这要滚到猴年马月?”李克用道。
“三里外有条河,咱们把这大树弄到河里就行了。”鲁奇手往西一指。
“用水漂?”萧玄衣听懂了。
“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莫聪没有直接回答。
“不是我说哈,你这计划毛病太大了。”李克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