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是判断箭伤轻重的一个重要指标。比如萧玄衣中箭那次,屁股上肉多,没伤着骨头,所以自己拔了下来。真要伤到骨头,是不能硬拔的,就象盖寓的箭伤,差点要了命。
这些道理萧玄衣都懂,但情急之下,萧玄衣说不上来,只好来了一句“那哪能一样”。“事实就是这样啊,你看这箭羽都秃噜了。”
萧玄衣将接过那只死兔子来看,白色的箭羽确实象被人撸过一样,并且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萧玄衣瞠目结舌:“你是说,你把白兔子射穿了?”
“废话,白兔子趴在灰兔子上面,白兔子不射穿,灰兔子能死了?”
萧玄衣也经过好几次战阵,当然知道这么一道理,这种贯穿性的伤口,受伤者当场都要失去挣扎的能力,更别说把自己从箭上拔出来,逃之夭夭。
“这白兔子还真不一般。”萧玄衣最后得出一个结论。
“岂止是不一般,简直是万中无一。”
按李克用的意见,一只兔子拎回去,不够大家吃的,干脆扔掉算了。萧玄衣不同意,把人家都弄死了,再不吃,就没有一点人性了。
回到寓所时天已昏黑,堂屋里亮着灯火,莫聪、鲁奇和孟知微都在。
“看到了,看到了。”萧玄衣想表扬一下孟知微,进门就喊。
“看到了就行。”莫聪点点头。
“你也不问问看到什么了?”莫聪跳跃性的思路让萧玄衣有点不自在。
“虹嘛,孟兄弟说得还会有错?”
“你们不想知道那虹什么颜色的?”李克用插一句。
“对啊,什么颜色的?”鲁奇比较礼貌。
“告诉你们哈,是白色的。”
“白色好,白色不错。”莫聪又敷衍了一句。
萧玄衣有点愤怒:“你们这什么态度?”
“我们态度怎么了?”莫聪对着萧、李二人干笑了一下。
“我和三哥跑了一整天,翻山越岭的,回来你们连问都不问一声。”
“你们怎么到南山的?”莫聪干脆从头开始。
“算了,算了。我想说的兴致全被你们打消了。”萧玄衣原地转了几圈。
“要说兴致,我们更没有。”这时孟知微接了一句。
萧、李二人去南山不久,就有几个穿公服的找上门来,为首的不是别个。正是甘凉道上的曹义金。
也算是老相识,双方一番寒暄后,莫聪才得知,曹义金竟然升职了,现任凉州防御守捉使。
这官名听起来象杂牌,其实权力仅次于凉州刺史,是凉州的最高军事长官。兼管凉州治安。
曹义金此番登门,只是例行公务:摸排一下城内居住人口的情况,登记造册。
“又不是找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