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
见众人点头,莫聪接着说:“别说是曹义金,就是过路人看到,也是惊叹不止吧。曹义金如果看到咱们运那么一根巨木,他会怎么想?”
“肯定佩服得不行。”萧玄衣想当然。
“佩服是一方面,但不要忘了曹义金是干什么的。”莫聪顿了一下:“作为一个办案人员,他肯定会想,几个人费这么大劲搭一座桥,动机何在?就为了几块石头?”
“莫大哥的意思是怕曹义金窥破咱们的隐情?”萧玄衣斟酌词句。
莫聪点点头,李克用有点不耐烦:“你就说怎么不一样吧。”
“这个怎么说呢?”莫聪挠了挠头:“比如你目击了一场杀人经过,跟事后赶到现场看到的结果,这两个过程对一个人心里的震撼是不一样的。”
莫聪所说的这些萧玄衣深表赞同,因为他在洛阳经历过类似的一幕。
“如果桥梁架好了之后,就算曹义金看到,也未必多想。当然他也会觉得,弄这么大一根木头不容易,但他会用自己的想象力补充。”
“补充?”李克用不明白。
“他肯定会想咱们是不是雇了很多劳力,就算他听说只有咱们四个也很难往下查。”
“况且他也没那么多闲工夫,这事就不了了之。”鲁奇补充一句。
“总之一句话,只要不被抓现行,咱们回旋的余地就大多了。”
要让曹义金去现场,估计还有法子;要保证曹义金不去现场,思路太广,反而不好办。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萧玄衣的肚子咕噜了一声。
“一天没吃饭了。”萧玄衣叫道。
“厨房里还给你俩留着饭呢,这会儿估计已经凉了。”鲁奇道。
“萧老三,你去热热端过来。”李克用发号施令。
“饭是咱们两个吃,为什么让我一个人去?”
“你不去是吧?”李克用找出酒坛来,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有酒就行,饭吃不吃无所谓。”
“算你李老三狠,不过你想吃现成的,办不到。”
萧玄衣在厨房忙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心满意足,回到堂屋,不禁傻了眼。李克用在堂屋生了一堆火,一边呷酒,一边烤肉。
萧玄衣看了一下,那块烤肉分明就是他带回来的那只兔子。萧玄衣何尝没有动过兔子的心思,只是拾掇这种带毛的东西太麻烦。
“开膛剥皮了没有?”萧玄衣问。
“当然开了,皮不用剥。”
“上面怎么没毛啊?”
“火一烤不就没了?”
“你也不嫌脏。”
李克用也不理他,将兔子从火上取下,摸出一把小刀,在兔子身上横竖划了几下,然后刀尖一挑,揭下一块皮,露出鲜嫩的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