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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败兵家寻常事,只要有一口气,对方就夜不能寐,这才是真英雄。”
李克用的一番解释,众人都觉得痛快,无不哈哈大笑。笑声未了,萧玄衣说道:“老曹你这故事说得不好。”
“怎么了?”
“拓跋老弟的处境跟麦铁杖很相似,他万一要效法麦铁杖,哪还有咱们的好啊?”
“我说认输就是认了,姓萧的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枉我……”拓跋思谦急赤白脸。
“就是,这里也没有长江大河,你萧老三就是乱说。”李克用帮腔。
“我开个玩笑不行吗?”萧玄衣连忙赔笑。
拓跋思谦不再理他,又问曹义金:“后来呢?”
这下曹义金倒是给问住了,他就知道这么多,倒是萧玄衣讪笑道:“后来肯定死了呗。”
这话太扫兴,李克用和拓跋思谦要追打萧玄衣,萧玄衣早就跑开了。不过萧玄衣说得也是实话,任你千古名将,勇武绝伦,到头来难免一抔黄土。
几个人意兴索然时,只听后面一阵铃声,回头看时,一人一骑如飞而来。
那人骑的好象是头骆驼,但跑起来身子一纵一纵的,明显不是骆驼的碎步,几个人不免惊异。
那一人一骑来得好快,几个人还没回过神来,那一人一骑已掠到前面,戛然而止,蹄下尘土不惊。
驼上之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完全一付渔翁的打扮。这河西一带,渔翁还真是少见,更令人惊奇的是,蓑衣之下衬着一幅蓝色锦袍,掐金边走银线,耀眼夺目。
那人回头斜睨了一下,竟然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翁,几个人都看傻了。就见那老翁微微一笑道:“看样子还不错嘛。”
这话也不知道跟谁说的,萧、李二人也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曹义金老到,上前拱了拱手:“敢问……”
“山野老夫,不足挂齿。”那老翁摆摆手:“听说回鹘人的选美大会快开始了。你们谁知道是哪一天吗?”
“这个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几个不是本地人。”曹义金表示。
“那我去城里问问吧。”
那老翁正要催动坐骑,就听拓跋思谦叫道:“白头贼,你就这么走了?”
那老翁掀髯大笑:“到底还是你先跟咱开口。”
“赶紧把我赎出去。”
“老子既然管不住你,就让人家替咱多管几天。”
老翁说罢,一催骆驼,登时跃出几丈开外。天下竟有如此俊足,几个人惊叹未置,一个声音传来:“照这样管教就行,三天后我来赎人。”
那声音虽然苍老,却宏如金钟,不绝于耳,端的是老气横秋。
几个人这才明白过来,那老翁跟拓跋思谦肯定关系非常。只是拓跋思谦梗着脖子,一付六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