聪道。
“当然了,我能给你们用嘴巴指吗?”
“这下你怪不着人家小白了……”
小白说的是鸟道,人在地上走,肯定要受地形的限制,偏差在所难免。所谓差之毫厘,谬之千里。
莫聪解释过以后,萧玄衣作声不得,倒是鲁奇出来打圆场:“既然来了,就找找吧。”
几个人沿着山梁寻寻觅觅,忽然一堆乱石挡住去路。那乱石有的比人还高,头角峥嵘,很是不善。
几个人也不知道前面的路有没有堵死,不免心生退意,正犹豫时,乱石后面忽然转出一个人来:一袭青衫,头戴遮阳蓑笠,却不是孙少仙是谁?
他乡遇故人,而且此时此刻,大家的欢喜雀跃之情可想而知。寒暄了一阵,萧玄衣说明来意。
孙少仙又问了问白马的症状,面露诧异,沉思了一会儿,便请几个人先到舍下坐坐。
要不是孙少仙,几个人能不能过了那堆乱石还真两说:被阻的那段路有好几处势极为险要。萧、李二人还能想想办法,莫聪肯定要歇菜。
好在孙少仙往来已惯,从乱石里开辟出一条有惊无险的小蹊。此回也是出来采药,碰巧遇到莫聪几个人。
过了险阻没走多久,果然有一片生机盎然的山坳,正如小白所言,山坳里零落分布着几处人家。
几个人不仅慨叹,孙少仙也真会选地方,别的地方都落叶了,此处倒还青青葱葱。
几个人沿着山路蜿蜒而下,半个时辰后,来到一所院落前。那院落和周边几家都有一段距离,但又非绝不相闻,这也许就是孙少仙的心境:有避世之心,又受不了人间烟火。
虽然是柴篱茅舍,倒也门户谨严。进了茅屋,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香炉茶榼,一应俱全。
几个人在甘州城刚布置完新家,跟孙少仙的茅屋一比,简直村的不能再村。萧玄衣不禁感慨:“这荒山野岭的,孙大哥你怎么收拾出来的?”
“我经常给附近的人看病,大家都乐意帮忙。”孙少仙很谦虚。
“这香炉茶盉肯定不是人家乐意就行的吧?”
莫聪倒是幽了一默:“有钱人的生活不是咱们能想象的。”
孙少仙泡了几杯茶,几个人先喝着,孙少仙开始收拾药囊,萧玄衣隐约感到不妥,明知故问道:“孙大哥这是要出门?”
“老实说,马病我很少看,况且又是这种怪病,还是跟你们到城里看看再说。”
“这个……恐怕不行。白马不在家里。”萧玄衣吞吞吐吐。
“那在哪里?”
“在回鹘宰相契必浑那。”
“这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人见瞒不过,当下由莫聪简明扼要的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孙少仙听罢良久不语。萧玄衣只得讪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