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不分昼夜猛攻石堡城。要是让他们喘口气,你们两个不用回来请罪,明白我说的话吗?”
“末将愿战死在石堡城上。”两人领命而去。
见二人出帐,哥舒翰对萧玄衣道:“我用三万人给少侠作偏师,三天后,我希望少侠能给我带回来铁刃的脑袋。”
“铁刃?”
“就是石堡城的吐蕃守将。”
“我没见过他。”
“那铁刃玄盔白缨,最好辨认。”
一晃就到了第三天的夜里,萧玄衣独自一人来到石堡城的东南。星光闪烁,暗夜静谧。如果不是间或传来的一声惨叫,谁也看不出,在石堡城的另一面,正在进行着一场殊死搏斗。
与其说鏖战,不如说是屠杀,一队大唐将士爬上山脊,接着变成纷纷跌落的尸体。又一队将士爬上山去……
屠杀持续了三天两夜,双方都已经红了眼,不再喊杀,不再击鼓,敌我相见就搏上一刀一枪,生死立判。
这么多人以身殉国,萧玄衣也红眼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口气冲上去,生死两飘。
然而胜利更重要,萧玄衣耐着性子辨认了一下路径,又观察了一会儿石堡城头的动静,城头不见一个人,估计全去堵城门了。
正是上城的大好时机,萧玄衣深吸一口气,发足向石堡城直冲而上。
萧玄衣冲过斜坡,踏上陡壁,气力将竭时,萧玄衣右手一扬,一把挠钩飞出,搭在石堡城头。
萧玄衣两手攀援而上,离城头还有丈把远,突然头顶响起一声炸雷:“哈哈哈哈,铁刃在此恭候多时了。”抬头看时,一个昂藏大汉,双手捉刀,盔上一簇白缨甚是鲜明。
萧玄衣要是撒手,凭他的功夫,全身而退问题不大。这个念头只是一转,萧玄衣双目死盯着铁刃,两手继续攀那绳索。
铁刃大可一刀将绳索斩断,谁知铁刃不急,两手将刀高高举起,就等着萧玄衣上来。志在搏杀萧玄衣。
繁弱登御,然后高墉之功显。石堡城就是这个道理,无人守御的话,放羊的儿童都能上来,有人守御,几万精兵也未必奏功。
萧玄衣的剑法近来虽然精进了许多,但形势跟铁刃天悬地殊。这一刀下来,萧玄衣难免身首异处。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鹤唳,暗夜里,一只白鹤破空而来,直扑铁刃。铁刃连忙将刀一挥,羽血齐飞。
再一转眼,不见了萧玄衣,铁刃大吃一惊,接着感到后背一凉,一把利剑透胸而出。
萧玄衣从恍恍惚惚中睁开眼来,那轮圆月已经西沉,孟知微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你的第三层已经打通了?”孟知微问。
萧玄衣点点头:“你怎么知道了?”
“你的表情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惊恐万状,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