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了泥浆。
刚才白干了,萧玄衣禁不住骂了一句:“我靠!”
“背地里骂人不好吧。”楚山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你到底把我的剑藏哪去了?”萧玄衣强压着火。
“不是给你说过吗,就在这天井里。”
“那我怎么找不到。”
“那是你没本事。”
“王八蛋,龟儿子。”萧玄衣乱骂起来。
楚山笑开始还乐不可支,后来骂道“胆小鬼,丑八怪。”时,楚山笑就不笑了,突然一道破风声,萧玄衣脑袋一偏,肩膀上挨了一下。
楚山笑往下扔石块了!萧玄衣刚反应过来,又是一道破风声,萧玄衣急忙往旁边一闪,腰上便挨了一下。
萧玄衣也顾不了狼狈了,就地要往井边滚,这时发现:他的两条腿,陷进了烂泥里。
这天井不知有多少岁月,尘埃积留,室汽浸润,就成了烂泥。烂泥的表面风干硬化,倒也勉强承得住人,但是就怕扰动。
萧玄衣在井底一通折腾,埋在下面的水泛了上来,本已硬化的表层又变回烂泥,陷住了萧玄衣。
天塌地陷,萧玄衣计无所施,只好抱着脑袋硬捱。好在楚山笑并非要致死萧玄衣,听萧玄衣不再作声,也就此收手,顺便笑骂了一句:“石头落在肉上的声音,听着就是舒服。”
萧玄衣无心讨回口头上的便宜,伸手去够井壁,却够不着,小心翼翼地抽出一条腿来,另一条腿陷得更深……
一切挣扎都是徒劳,淤泥慢慢浸到萧玄衣的腰部。除非楚山笑援手,萧玄衣难逃生天,但开口向楚山笑乞命,萧玄衣还真做不到。
淤泥浸到萧玄衣的胸部时,萧玄衣反而平静下来,腥臭味在身边弥漫,偶尔有气泡炸开的声音。
算了!死就死吧。只是被这烂泥呛死,传出来太丢人。想了一会儿,萧玄衣扯下半截衣领子,扯作两断,团成两个团,塞进两个鼻孔里。
这么一挣扎,淤泥已淹到下巴。萧玄衣将牙关咬紧,眼睛闭上,两手放下……
灭顶那一刻,萧玄衣竟然感觉很好,身体在温怒的淤泥中慢慢下沉,气泡“咕咕”地往上冒……
萧玄衣毕竟练过,闭气也比一般人时间长。沉没之初还很清醒,他感觉到下坠慢慢停止。
没多久,萧玄衣有点不自在了,胸口憋得慌,心脏“哐哐”地跳着,耳边象有一只蝉,不知疲倦的长鸣。
萧玄衣有些后悔,当时如果向楚山笑求救,楚山笑不会不管,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了。再说了,楚山笑救他也是为了更好的吃他,被吃的滋味未必比淹死好受。
萧玄衣的胸膛简直要炸裂,脑袋里轰轰乱响。萧玄衣忍不住两手乱抓,两手乱蹬,恍然之间,有个黄豆大的小东西在自己的膻中附近蹦蹦跳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