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黑孔出来,那就是完全一个杀伐果断的主,讲究的是弱肉强食,杀不杀全看心情,不像我,我还讲原则,有底线。”
“好,我会和鬼姆说的。”
“我会在京都一段时间,有事可以过来找我,”孔荣转着椅子转过身,“另外你善待东方青,我不想看她难过。”
东方芸悄悄离开了,她走后,东方青进来就扑进他怀中抱着他哭了,从小没娘的孩子内心非常敏感,她应该感觉到了,她的妈妈对她的感情并不深,这是天性使然。
孔荣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脊背,“东方,明天去看教授吧,他是你父亲,你们该和解了。”
“对,我还有爸爸——”
第二天,孔荣和东方青吃过饭开车去监狱探望教授,东方芸已经走了,两人也没提起她,路上,东方青告诉孔荣,她要为父亲办理保释手续,孔荣自然赞成。
在监狱看到教授,发现教授胖了一圈儿,没受到委屈,教授看到孔荣和女儿显得异常开心,孔荣和教授聊了两句,将时光留给了她们父女俩,东方青肯定有很多话要对自己的父亲说。
她经历过无数次生死大事,虽然是一个女人,也现开了,能从一个男人角度解读自己的父亲。
当你理解了一个男人,你会崇拜自己的父亲——无论他懦弱也好、胆小也罢,会生出一种这就是我们父子的感觉,我们是同类人,不需要贬低、也不需要彼此挖苦。
孔荣靠在监狱的冰冷的墙上,隐约听着里面父女的谈话声、哭泣声,他想起了自己的父亲,时光冲淡了他的容貌,但留下的痕迹却在他身上,比如拿烟的姿势。
有些人,你一辈子没有了解过自己的父亲,你会永远认识不清自己。这才是人生最可怕的事。
东方青走出来,眼睛红红的,但眼中的亮光怎么也藏不住,看来和自己的父亲交心不错,“恭喜了。”
“谢谢。”
东方青抬手搂着孔荣的肩膀,笑着问,“你不觉得我们父女之间很像吗?”
“何止像,非常像,我现在还记得你大冬天拿棒子找我的情景,和你父亲的性格一模一样。”
东方青笑了。
冬天的天很冷,呼出的白气一团团,东方青心里却暖呼呼的。见到了母亲,尽管不怎么满意,也算了却了愿望,最重要的是和父亲和好了,从内心理解了他。
两人上了车,东方青问,“你打算干什么去?”
“看看刘娜他们。”
“你之前的员工?”
“嗯。”
孔荣半路将东方青放下,开车拐入了去西边的工业园区的路,走出城市中心,再开一段路,远远地看到一个牌匾立在路边:荣义汽车制造厂,白匾金字,再阳光下熠熠生辉。
牌匾之下,是一条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