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赵瑁关系尚可,也算得上是故交。
所以,郭桓贪腐的那些东西,王惠迪自然也有一份。
郭桓更像是一种代言人,背后站着这些大佬,要是出事,就让郭桓一人定顶罪。
这样的操作,终明一朝数不胜数。
要是放在其他的皇帝那里,防止涉及过大,大部分都会限制案件扩大。
可老朱哪里管这个?只要你参与,那就杀!
深知朱元璋脾气的王惠迪知道,要是自己真的被查出来,大概率是死路一条。
郭桓贪腐数额巨大,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又如何能吃得下呢?
王惠迪也算是郭桓的同党之一,只是王惠迪和郭桓并不熟悉,只是和赵瑁关系尚可,所以一时半会锦衣卫还查不到他的身上。
但现在赵瑁已经被抓进了锦衣卫的昭狱中,谁知道赵瑁能不能坚持下去?
要是坚持不下去,那岂不是要完蛋?
王惠迪的额头上冷汗不停的往下流着,这个时候,但凡是个正常人,就没有心慌的。
王惠迪这人,在历史上,就是因为郭桓案而被老朱处死。
杀那些小官,可能或多或少有一些冤屈,但是王惠迪,就属于死有余辜了。
“此事大概率是因为陈松而起来的,要是没有陈松的话,说不定不会有这件事情。
只可惜,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已经没有办法了啊。没有办法了啊!”
王惠迪在自己的班房中来来回回的转悠着,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不仅仅是王惠迪,此事已经开始往各地布政司蔓延。
虽然还没有正式开始,可是事情已经被各地布政司所知。
远在千里之外的北平,北平承宣布政使司李彧与提刑按察使司赵全德这两个封疆大吏,对坐在布政司衙门的后院里。
夏日炎炎,北疆炎热依旧,两人穿着单衣,可依旧出了一身汗。
坐在树荫下面,并没有多少凉爽。
李彧不停的叹息着,脸上满是死气!
坐在他对面的赵全德说道:“如今郭桓已经入狱,谁知道此人会不会将咱们供出去?估计现在,他已经将咱们给供出去了!”
赵全德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说不害怕是假的,老朱杀起人来,哪个能挡住?
不过是老朱手中的一条狗罢了,还有什么可嚣张的。
“那该怎么办呢?没办法了!”李彧垂头丧气,不停的说着丧气话:
“或许,锦衣卫的人已经在路上了!”
赵全德此人是一个胆子大的人,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是,他觉得自己依旧有选择的机会。
“事情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但未尝没有反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