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擒拿和驾驶模拟,下午是枪械和伪装,晚上是政治课。有什么问题没有?”
这句问题完全是下意识的结束语,却看到队尾又战战兢兢地举起一只手。
老疤脸狠狠抽了抽,连带着那道疤也抖了一下。点名不是不点名也不是,只好当做没看见,直接大声宣布。
“解散!”
四个教官的动作松懈下来,一同往回走,只是走的时候都不停地侧目,余光瞄着一脸尴尬地缩回手的张一一。
倒不是他们不想沉默,而是这种情况实属没见过啊。
“卧槽,将军居然这么好说话?”原本嗓门巨大的老疤,刻意压低嗓音对其他人说道,“连一点惩罚的意思都没有,要搁到其他人身上不得扒层皮?”
“有点意思。”猴子露出了奇异的笑容,眼神发亮,兴趣越加浓厚,“那小子不同常人。”
“啥不同?”
“去问将军。”
“废话!老子要是能问将军还问你作甚?”
猴子不理他。
小白脸想说什么,可想了想后却微微摇头,“可能是错觉,我总觉得将军在关注着他。”
“嘶……难道?”老疤瞪起牛眼。
“不是。”小白脸知道他要说什么,直接否定到:“这种关注更像是揶揄,或者……唔……报复?”
他拿不定主意,歪头看向一脸冷峻的唯一女教官,“美春,你怎么看?”
“没错。”美春简明扼要地说。
“看来是了。”小白脸点点头,“他们之间应该有交集,但……什么时候?”
/
/
和三个未来的战友一同走回宿舍,整个路上他们一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张一一。
就好像他才是精神病一样。
但张一一的确有苦难言,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北方军吧咱们四个召集起来就是为了撮吧撮吧送到敌人的老巢里去当卧底,说不定去了第二天就得死在里面,出于保密连烈士都评不上,只能定义为某某不幸失踪人士。
更何况十五天的紧急训练能练出什么东西来?立正稍息正步走么?
回到宿舍,独自一人爬上床,坐在床沿上。
他脑子有些乱,各种关于死亡的场景纷至沓来,各种影片中卧底暴露,间谍被反派发现,最后折磨致死的片段不停上演,战争中的间谍更甚,让他又一次感受到了生命受到了威胁。
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害怕,最后终于颤抖着拨通了小天天的电话。
电话瞬接。
“天天!救命!北方军要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