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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启夜走过自己的身边，然后听到了一句低沉的话，似乎是自语，似乎是解释。
“我……没杀人……”
回过神来的时候，张一一发现自己早已被冷汗湿透，如同浇了一盆凉水。
这是他的承诺，是他最后的理智，是他的人面具。
他看到启夜静静地站在启小芸身前，抬起头，像一尊雕塑。
为了防止他一言不合就拔管，也为了遏制住他心中的恶魔，张一一赶紧提醒。
“你……你别冲动！也别妄动！小芸还没死！只不过现在被困在伊甸世界，你可以理解为一个虚拟世界。小天天已经进去救她了，我也在破解世界防火墙，努力跟里面取得联系，所以……”
“谢谢……”他的声音终于颤抖，被压抑的情绪喷薄而出，两行血泪从眼角流下，“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低声哭泣起来。
张一一叹了口气，随后转头看到那一堆人，嘴角忍不住扯了扯，心中感慨。
余生的每一天都心怀感激地向小天天祈祷吧，要不是他，你们现在已经在无间地狱里领身份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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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这两人知道他们在外面打生打死，小天天却在里面忙着泡妞，不知道会不会冲过去把他的管子拔了。
雷坐在直升机主驾驶位，小天天坐在她怀里，双手持着驾驶舵，驾驶着直升机在三千米高空中飞行，一路向西。
不出意料，这架鹰隼直升机是雷变出来的，觉醒以后，那一个月的冷却时间像是重置了一样，听到小天天想要尽快赶回部落，雷便如法炮制生成了一架直升机。
虽然她不会开，但她却下意识相信小天天能开，尽管坐在主驾驶位上的小天天连仪表盘都够不到。
“你不带远征队的人么？”
“没空位了呢。”
小天天微微侧头，看着能装下一个满编跳伞队的机舱只放着两桶孤零零的汽油，不得不承认雷说得对。
大半时间雷都在沉默中度过，唯有在和小天天聊天的时候才露出少女般的灵动和俏皮，没有了之前略显木讷的性格是好事，却让小天天头疼不已。
“当初给你的权限不只是变出些载具什么的吧。”
“是啊，还有一些其他的……怎么？”
“有办法把人安全推出这个世界么？”
雷徒然瞪大双眼，呼吸也急促起来，“你要走？”
“不……爷就算走也会带着你走的。”
“哼哼！”雷平复心情，不置可否，“能啊，你想要我把这里的人都推出去么？咦？等等……那我们不正好二人世界？”
她的眼睛亮了起来。
“想什么呢你！”小天天翻了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