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腾看了他一眼道:“你心真大,我等这是在空手套白狼。这些世家豪族的财货,岂是那么好拿的?和况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唐勇到是洒脱,听了赵腾的话笑道:“事以至此,如之奈何?只得一家一家的拜访那些旺族了。”
赵腾白了他一眼道:“就这般去,恐我等连人家大门都难入。”
正在这时,买酒的士卒也回来了,赵腾便道:“我们边喝边聊。”
唐勇赶忙上前接过士卒手里的酒坛,拍开泥封,用鼻子嗅了嗅道:“好酒,小郎不知,我等兄弟以两年没饮过酒了。今日沾小郎的光,总算可以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了。”
赵腾一听,奇怪道:“你等当差,有军饷,又有外才,饮酒不难吧?好歹也是吃皇粮的,还差的了这点钱?”
唐勇听后一阵苦笑道:“小郎有所不知,我等县卒,每日能果腹就不错了,何来响钱。县尊若是好官,我等的军粮还可照常发放。若是个贪得无厌的,吃饱饭都难。
若是有匪患、战事,能剿匪或上战场,有缴获和赏赐那便能过个好年,若无便也只得靠军粮度日了。
本来看守城门是个肥差,可那差事怎能落在我等手中,说白了还是我连累了手下的弟兄啊!”
听了唐勇的话,赵腾心里一动。他来这里可以说一没亲人,二没朋友。今天就是想来县城里打套农具,可就遇到了着糟心事。若能和唐勇及他手下的人交好,以后来县城里也有个照应不是。
想至此赵腾便道:“唐队率,可想与你的弟兄们发财?”
唐勇答道:“自然想,可唐某乃穷苦百姓出生,绝不做伤及穷苦百姓之事。小郎若有不触碰唐某底线,又能发财的事,唐某自然愿意跟你干。”
赵腾听了唐勇的话正色道:“唐队率言重了,赵某祖籍北方,为躲兵祸与祖父流落至此,自知百姓疾苦,如何愿欺辱良善?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仁不义之事,赵某也不为。”
唐勇听后便道:“如此,唐某便谢过小郎了。有和分付小郎不妨直言。”
赵腾道:“如今瘟疫横行,白土可抑制疫病,所以需要大量白土。可此物出于荒山,不易获取,唐大人可组织百姓,资助钱粮开采。到时卖给那些大族,也能赚点小钱。”
唐勇听后先是一喜,但脸很快就苦了下来。只听他道:“办法不错,可某无钱粮如何雇佣百姓?”
赵腾也是一愣,是啊没有钱粮怎么招人?想到此,赵腾一伸手端起小积上的陶碗,喝了一口酒。
可酒水一入口,赵腾直接就喷了出去。随口便说到:“这时什么,又酸又难喝?”
看到赵腾喷到地上的酒,唐勇一阵肉疼。他看着赵腾道:“小郎莫不是未吃过酒?这等贵重之物,真是糟蹋了。”
赵腾听了唐勇的话,这才细细打量碗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