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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恒的视线里，除了这张男人的脸，还有，一地的尸骨。
“为什么每年都有人来送上门来给我吃呢？”
漆黑的身体和惨白的脸庞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在不够亮的灯光下让人感觉就像是只有一张脸，漂浮在空中。
似乎是在思考怎么吃掉李恒，男人开始左右踱步，嘴上还在低声念着什么。
“不对啊，这都多少年了，年年都有人，怎么会，谁让他们来的呢。”男人用充满疑惑的语气说着，仿佛真的在思考很难解的问题。
“你说，你是谁派来的，我就不吃你。”男人突然将头转向李恒，然后用严厉的口气说道。
“我..我是进来探险的，我....”李恒着实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接连受到惊吓的他说话都变得支支吾吾。
“结巴吗？不对，你知道我是谁，是不是！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你告诉我我是谁！！！”那男人突然开始狂躁起来，惨白脸上的五官扭做一团，向李恒大声咆哮道。
你是乌鬼啊，你是谁，你是鬼，以前被茅山术士炼出的鬼。李恒这样想着，嘴上却没说，眼前这一切让他的脑袋宕机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不说是吧，你不说就去死吧。”男人见李恒没有动静，变成乌鬼向李恒扑来。
李恒躲闪不及，被它扑在了身下，眼看着那獠牙就要对着他的头咬下来，李恒想起了一件事，接着大吼了一句。
“你是杨天，杨院长！”
乌鬼的獠牙悬在了李恒的眼珠前一厘米，顿了一顿，然后慢慢向后退去。
獠牙消失，血红色的毛发也缩回到身体里，眼睛也再次恢复正常，乌鬼又变回了那个“男人”
“我是，杨天吗？”男人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了看自己黢黑的身体和手臂。
“是的！你就是杨天院长，1999年你将自己，变成了乌鬼。”李恒见男人有反应，觉得自己是猜对了，便继续大声吼道。
李恒刚才在生死存亡之际，脑袋中突然响起了旁白的一句话，杨天彻底疯了，他做了一个失去理智的决定，做了一个，可怕的决定。
在楼上时李恒还没有在意这句话，可当这个男人一次次地对着自己说话，一次次用那惨白色的脸看向自己的时候，李恒明白了，他就是那个疯狂的决定，一个拥有自我智慧的乌鬼，一个以前是这个医院院长的乌鬼，杨天。
对面的男人还在打量着自己的身体，李恒的话像是勾起了他的回忆，他曾经作为人的回忆。
但可能是因为现在这副身躯和体内的奇怪力量和常人差异太大，男人显得很迷茫，一句话也不再说。
“李恒来到了太平间，他发现这个医院最大的秘密或许不是那口水缸，而是在太平间里的，一个人。”
“当年杨院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