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盏茶,略略润了润喉咙,然后就对着两个女儿比手画脚道:“我方才回来的时候,看到前几天因为兄弟争产,被官府贴了封条那座宅子,已经把封条给撕了,正大张旗鼓的翻新呢!”
“那家伙,连家具都是现打现漆,都是从南边运来的好料子,看着是木头打的,其实是生生用钱堆出来的!”
说到这里,她故作神秘的问:“你们可知道,那宅子是被谁买了去?”
尤三姐抬眼看了看,又低头冷笑道:“反正不是咱们家。”
尤老娘被她噎的直翻白眼。
好在还有个乖巧又好奇的尤二姐,十分配合的捧哏道:“可是街口那栋二进的宅子?妈妈快说,到底是被谁买去了?”
“说来这人你们也都见过。”
尤老娘这才又抖擞精神,继续往外抖包袱:“就是寄居在荣国府的那位焦大爷!不过这宅子可不是他买来自己住的,你猜他把这宅子给了谁?”
“给了谁?”
“给了荣府大太太的亲哥哥!你可知道他这又图的是什么?”
“妈妈快说啊!”
“为的是纳这位邢舅爷的独生女做妾!”
“这怎么可能?!”
尤三姐听到这里,又忍不住插话了:“那可是大太太的亲侄女!焦顺如今虽然生发了,可邢家也犯不上把女儿给他做妾吧?”
“可说是呢!”
尤老娘一拍大腿道:“我一开始也不信,可架不住街上都这么说!”
顿了顿,她又啧啧有声赞叹:“不过这焦大爷委实大方,听说非但给邢家安了家,还准备给邢家置办一间修车铺子——就是专管补胎、换胎的那个!”
“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独门买卖,被那琏二奶奶手上捂的水泼不进,听说连大太太当初都碰了一鼻子灰,也亏这焦大爷有面子,生生就拔了铁公鸡的毛儿!”
尤三姐下意识道:“这倒并不奇怪,那轮胎买卖本就是焦顺一手操办起来的,旁人不好插手,他总还是能说上话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
尤老娘顿时恍然。
不过尤二姐却有些纳闷,疑惑的捅了捅妹妹的胳膊肘,好奇道:“你怎么对这焦大爷的事如此熟悉?”
“我、我在大姐那里听来的呗!”
尤三姐低头不开母亲和姐姐的目光。
其实是那次撞破焦顺和尤氏白日宣y之后,她才悄悄打探了焦顺的底细。
被姐姐这一追问,她脑海中不由浮起些羞人画面,当下忍不住又连啐了两声。
随即冷着脸解释道:“我嘴里进了小虫子。”
尤老娘和尤二姐交换了一下眼神,却都认为她这两声啐是冲着尤氏去的。
略一犹豫,尤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