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论他是不是蒋鹤，这次的招标会乔冰都不会手软，她一定要以蒋氏公司的名义拿下这次招标。
新一轮竞标快要开始时，蒋厉略微颔首，朝她凑近了些，低语道:“乔小姐，这个项目我志在必得，你就不要再做无畏的对抗了。”
乔冰一听，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回了蒋厉一个僵硬的笑。
“就算你得到了这个项目，日后的开销、投资、入股都是需要乔小姐承担的重担，人在这种时候，最聪明的做法就是懂得适时选择退出，乔小姐，这样继续垂死挣扎下去又是何苦呢？”蒋厉在耳边轻轻劝说道。
蒋厉的话虽然犀利，但说得很有道理。
但她是为了蒋鹤，为了赎罪，如果不拼一回，她内心那份愧疚将永远困扰着她，像噩梦一般。
曾经有多少个夜晚，乔冰从梦中惊醒，手里冒着冷汗，而她每次梦到的都是同一个梦，那就是由于自己背弃诺言，导致蒋鹤的离去。
所以这次，尽管她知道自己没有多大的胜算，她也不会中途退出。
蒋厉的话里带着几分薄凉，也带着几分冷嘲热讽。
乔冰咬牙，对上他那双刻薄的双眼，道：“先生，还没有到最后，我是不会放弃竞标的。”
不管再怎么变，乔冰那身上那股坚强不服输的劲头还是没变。
突然间，乔冰听到了蒋厉发出的嗤笑声。
乔冰的眼神瞬间从舞台屏幕上匆匆收回，这笑声像极了蒋鹤。
乔冰眉宇皱得更深，脸上像积压了一片乌云。
那一瞬间好像回到了以前，回到了蒋鹤还在自己身边的时候。
乔冰呆呆地看了蒋厉很久，久到她忘记了自己在哪里，忘记了自己正在执着要做的事情。
蒋厉察觉到了乔冰的异常，掩嘴轻轻咳嗽了一声，望着银幕屏上的动态，对乔冰说道：“好看吗？”
乔冰瞬间被拉回现实，收回视线，正襟危坐：“对不起。”
蒋厉倒不意外，反而开始调笑起她来：“我是不是长了一张你很熟悉的人的脸？是像蒋鹤吗？”
他像是故意的，又在乔冰面前提起了这个人的名字。
没错，绝对是故意的，他不就是为了蒋鹤来报复自己的吗？
乔冰愣了一下，视线再次落在蒋厉冷静到过分的脸上，下一秒又很快移开：“不，一点也不像。”
那个笑声……
虽表面上故作淡定，乔冰的内心早就被蒋厉时不时的动作和声音给打乱。
可能是因为他们是兄弟，所以长得那么像？
乔冰心里有一点失落，她重新拿起竞标的牌子，在手里漫无目的地摆弄。
就在这时，那个笑声又从蒋厉得嘴里冒出来，悠悠地传到了乔冰耳朵里，刺得她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