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却依然埋头朝前走着,没有发现期望中的枯井踪迹。
“哎!想找个地方了此残生,怎么就这么难啊!”郎逸坤一边走,一边看着驿道两旁,竟然又一次自言自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盼望中的小山坡,终于出现在眼前。
朗逸坤看着朦胧的小山坡,顿时不禁有些愕然,一抹惨淡的凄凉笑容,挂在沾满雪花的脸颊上。
郎逸坤慢慢停下脚步,举目远远望去,坡下光秃秃的柳树,在寒风中摇曳着招魂幡似的柳枝。
郎逸坤揉了揉双眼,连忙踉踉跄跄,向坡下的柳树方向走去,寻找蒿草掩映的枯井,以确认枯井所在的位置。
在郎逸坤的记忆中,那口颇感诡异的枯井,仿佛就在那颗柳树附近,只是此时是大雪天,郎逸坤不易辨别罢了。
顺着一条逼仄的羊肠小道,慢慢躺过齐腰深的蒿草,又再向前走了几丈远,盼望中的枯井,终于出现在郎逸坤眼前。
郎逸坤吃力地走到枯井旁,理了理吹皱的衣衫,抹一把脸上的雪花,将冻僵的双手揉了揉,目光慢慢移向枯井方向。
天空的云层,已经越来越厚。
洁白的雪花,依然飘飘洒洒。
突然之间,又开始刮风了。
干枯的柳树枝,发出呜呜的响声,树枝像钓鱼竿似的,在寒风中轻轻摇曳。
此时的气温,仿佛又降低了一些。
呼呼的寒风,依然从北方徐徐吹来,给人一种从未有过的冷洌感觉。
井口已经积了厚厚的雪,将井沿装扮得一片雪白,只有黑黢黢的井口,像一头恶魔般的巨兽,张着令人心悸的大口。
郎逸坤死意已决,抬眼看了看白茫茫的天空,低眉看着黑黢黢的井口,不觉轻轻理了理衣襟,接着又轻轻地哀叹了一声:“爱妻倩莲啊!为夫逸坤,陪你来啦!”
泪水连连的郎逸坤,在期期艾艾话毕之后,怀着对李倩莲的深深眷恋,回头看了看都城叶丹方向,又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突然义无反顾,向枯井井口一跃,投入深不可测的枯井里去。
随着一声闷雷般的响声,郎逸坤仿佛突然感觉,原来属于自己的躯体,在挣脱了无形的束缚之后,须臾之间慢慢升腾起来,向着深邃无垠的苍穹,轻飘飘地升腾而去。
“逸坤,你终于醒啦!你这一病,就是好几天,真把我吓得个半死。”郎逸坤刚刚从沉睡中慢慢醒来,就听见李倩莲熟悉的声音,幽幽地传进耳朵里。
郎逸坤不觉一愣,连忙慢慢睁开双眼,吃惊地看着李倩莲:“倩莲,这里究竟是哪里啊?我仿佛记得,我已经跳到井里去了,怎么会躺在床上了呢?我莫不是在做梦吧?”
“哎!你不会是病糊涂了吧?怎么病了几天,就什么也不记起来了呢?你这几天一直躺在床上,怎么说跳到井里去了?我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