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牌位都在房间里，我才刚一进去，就看到一整面的牌位，当时就又吃了一惊。
这架势，方家到底延续了多少年啊？
“那个……”我挠了挠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面前的老头，“大爷？您知道方家到现在已经延续了多少年了吗？”
“延续了多少年又能怎么样？”老头的语气突然有点低沉，“过了今天，这里就将彻底不复存在了，你能多看一眼就算一眼吧。”
我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看着老头，试探着开口，“为什么？这里……是有什么秘密的吗？还有……以方家今时今日的显赫，又为何会一夜之间就不复存在？”
老头看着我，突然不说话了，“因为人心。”
“人心？”
“不说这些了。”老头突然变了语气，对我又恢复了原来的态度，“你去吧。”
“去？”我脑子一时间有点转不过来弯，“去哪？”
“你不是要去看方易收徒吗？现在离时辰还有一段时间，你找到那里估计？就刚好到时间了。”
我觉得那老头一身都是秘密，不甘心就这么走了，我站在原处想了想，还是没有动，纠结了好一会儿，终于才算是下定了决心，“您……知道我是谁？”
“叫我鬼老吧。”老头突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话。
“啊？”鬼老？我当即哭感觉到浑身起了鸡皮疙瘩，“您……”
“告诉你一件事，只有鬼魂，才能看到鬼魂。”鬼老这个时候咧嘴一笑，“你我都是鬼，这样才能看到彼此，明白了吗？”
所以说……我面前的这个老头，和我相谈甚欢的这个老头——其实是一个鬼魂？
“你——”我当时就瞪大了双眼，看着鬼老，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去吧。”鬼老却没有多做解释，他伸手指了指门外，“去看看吧，等到了晚上，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了，到了那个时候，你过来这里，我再向你解释这一整个事情的经过。”
鬼老指着门外，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我没有办法再问下去，就只能起身。
奇怪的是，我在知道鬼老其实是一个鬼魂的时候并没有多害怕。
我很快就出了那一座小院子，身后鬼老还在那里，尽管我现在脑子里全是谜团，可以需要一个一个去解开，所以我只能选择离我最近的那个。
鬼老说的不错，方家确实很大，等我找到地方的时候，宴席已经开始了，而因为父亲从小对我的耳濡目染，我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坐在正位上的那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正是我方家的先祖，方易。
“各位——”先祖举起了酒杯，“今天是我方某人第一次收徒，同时也是最后一次收徒，廉行既是我的开门弟子，同样也是我的关门弟子，我方某人这辈子只有他一个徒弟，今日特意在此大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