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姑娘,那就由六子带人去追。我立刻去县里问一问,到底哪位录事不在县中。范、谢两位兄弟便留着守家。”
范无救、谢必安听了,觉得合理,就道:“合该如此。”
大丫头见已有决断,忙起身行礼:“劳烦几位哥哥了。”
几人都道:“不敢,不敢!分内之事。”
当即分头行动,刘敢即刻奔县衙去,祁六子则带了几个身强力壮的兵卒,批了蓑衣、戴上斗笠,拿了兵器,顶着大雨出城向州里方向去追。
刘敢一身水淋淋到了县衙,一问,知道那录事是郑录事。他告假的事记录在案,就是今天。
辛正也在县衙,得知此事,不禁心生疑虑。
他道:“这郑录事平素也还老实,怎敢掳人姑娘?”
又看了告假记录,更是怀疑:“郑录事住在县城,而他籍贯在州里,高县乡下哪儿来的亲戚?还冒雨告假疾奔?”
当即有了决断,对刘敢道:“你速带人去郑录事家中,将他家眷先拘押起来。”
刘敢抱拳:“喏!”
当即带了人,去郑录事家中,却发现他家里除了几个下人仆从,家眷一个也无。逮着仆人一问,得知郑录事午前急匆匆收拾细软带着家眷走了。
刘敢也觉得这事不寻常,一边叫人把些仆人看押起来,一边又回奔县衙,把事儿告诉了辛正。
辛正心下更生疑虑。
“收拾细软全家冒雨而走,这绝非寻常。”
便叫来县中其他的小吏,问道:“郑录事这几天可有不寻常的表现?”
小吏们摇头,皆言郑录事并无非同寻常表现。
倒是另一位录事想了想,道:“上午有一份县中税务统计的册子,郑录事送去给县君过目。他回到录事房的时候,神色似乎有异,接着便告假了。”
辛正一听,顿时上心,道:“上午?具体何时?”
“巳时中吧。”另一位录事想了想,道。
辛正心头一动,巳时中?那会儿他正与县君在一起。而郑录事并未送什么册子来呀!
就仔细回忆,想到上午与县君言谈内容,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不好,恐是此人送册子时碰巧听了我与县君交谈,于是出奔,去往州里...这是要去州里告密呀!”
这里常昆已去数日,只等刘昌裔率军来驻。这事一旦被州里知晓,必定立刻反应。说不定转身就派一支军队来,让县里的一切计划付诸流水!
他心下一沉,道:“速速派人把郑录事给我追回来!”
刘敢道:“祁六已带人追去了。”
辛正道:“祁六已追去?”
“是。”刘敢道:“我从军营来县衙时,他便已出发。”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