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兵贵神速。若非为万全计,我恨不得立刻拔营。”
常昆道:“那我便等四五日。”
言罢起身,抱拳要走。
刘昌裔道:“何不留在军中?”
常昆顿足,想了想:“也好。”
便留在军中。
如此,常昆又等了三日,距离离开高县已是第七日。刘昌裔已决定今日先遣兵马一支,随常昆渡河高县。
早上,常昆在军营里溜达,只等先遣拔营。
正这个时候,远远有兵卒带着一个和尚向刘昌裔中军大帐而去。
常昆见了立时皱眉。
他极不待见和尚。
心想:“军营重地,怎来了个和尚?”
便举步往刘昌裔大帐而去。
到了帐外,正闻内中交谈。
“...刘御史只要三日内不动一兵一卒,我佛门欠御史一个人情...”
听到这句,常昆立时恼了。我这里急着要兵,你却教不动一兵一卒,这是要跟我作对呀!
常昆本就不待见和尚,此时又听他妨害,怎能教他如意?
当即拨开阻拦的兵丁,掀开帐门走进去。
他那已重返两米的魁梧躯体甫一进入营帐,枯瘦的老和尚的目光便迎面射来。
常昆微眯着眼睛,狠狠回怼过去,老僧闷哼,眼睛猛的一闭,眼角流出两滴血来。
刘昌裔一看,忙道:“常县尉可是有事?”
常昆直言:“刘御史,这老和尚是什么人?他有什么意图?”
刘昌裔一怔,不知常昆为何反应如此激烈。他还未答允和尚的话呢。
那老和尚压下一口凉气,慢慢睁开眼,眼球发红。他拭过眼角血珠,合十道:“贫僧胜瑜,施主何人,莫非与我有冤仇,见面便下狠手?”
冤仇?冤仇大了去了!
常昆面无表情:“无他,只不待见和尚耳。”
胜瑜和尚一怔,噎了一下。
喧了声佛号:“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便道:“施主便不待见和尚,也未必见面就下此辣手。”
常昆笑了一声:“我懒得与你理论。刚刚我听到你要求刘御史三日内不动兵,可知我高县亟待朝廷兵马?说吧,你是什么心眼,说出来我给你个痛快。”
话到这里,常昆脸上已是杀机毕露。
抛开高县所求,单只看着这和尚,常昆更仿佛当日面对摄摩腾、竺法兰、长毛秃贼一般。憋在心中的杀意,便按捺不住,直愣愣要冒出来把这营帐点燃。
刘昌裔一看,这怎么了?怎么几句话之间就要打要杀?
忙道:“常县尉,这是怎么回事?先冷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