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持我手令调兵来,我看谁敢动!”
可无论常昆还是李家王家的,都视他不见。立时,便在这衙门前,喊杀作一团。
那王家、李家的家丁,虽未掼甲,却也是兵刃齐全。有持刀的持枪的,也有拿软弓的,远近皆宜,照着常昆便杀。
常昆探手夺来一口朴刀,横斩竖劈,只几下,便杀了近百人!
呼吸间,半条街残肢断臂,家丁们便给杀崩了。
些个家丁而已,又不是将门家丁。便则是,三两刀便杀百人,也受不住这等损失,也该是崩了。
至于几个锦袍的,早在常昆出第一刀时,便给杀了个干净。
狼奔豚突,立时作鸟兽散。
“夫君...”
隐娘与惠兰拿眼看他。
常昆笑道:“正所谓斩草除根,缀上去,寻着根底,斩了。”
卢象升此时是瞠目结舌,脑子一片混沌,眼睁睁看常昆三口子缀着崩溃的家丁杀离了府衙一条街。
些个衙役早是两股战战——哪里见过这等场面?与那疆场之上两军对决之后的狼藉,几无二致。
太特么吓人了!
书佐一口长气吞下去,打了个嗝,随即哇哇呕吐。
呕完了才道:“大人,这...”
卢象升胸膛起伏,愤愤道:“怎出了这般妖孽!可恨,可恨啊!”
“...调兵捉拿?”
“捉个屁!”卢象升道:“他那刀子劈出去,拖拽刀光十余丈,哪里是凡人?我好不容易练的兵,若教他给杀了,我找谁去?你说的好话!这下好了,应验了!”
愤愤往衙门里走,顿足,道:“派人跟上,去看他做到什么地步。这人若不离开大名府,便随时给我监视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时要叫我知晓!”
“是,大人。”
常昆做事,往往做绝。
这一回也是如此。
缀着崩溃的家丁,一路杀过李家、王家,硬是把这两家的主事者全杀了,留下孤儿寡母受罪。
真个也是受罪。
这年头,再大的家业,若失了当家的,遭了重创,四周环伺的虎狼,立时便要分食之。
满门杀绝也好,留下孤儿寡母也罢,大抵是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里做了妥帖,常昆与隐娘、惠兰出了大名府府城,一路到自家买地之处。一条河边,远远望去灰蒙蒙大地一片,干涸裂开的地面白霜凛凛,这种盐碱地,实在不是种田之所在。
拿着地契走一圈,竖起木桩立下疆界,便算是成了。
当即道:“先招些流民来建房开荒,之后的慢慢来。”
...
卢象升此时正被大名府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