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聊到高兴处,笑声随风传扬。
大丫头几个姑娘,则在草坡上玩耍。也是飞天的蜈蚣——几个丫头,从草坡上滚下去,爬上来再滚下去。
最小的小七被束缚在张夫人身边,看着六个姐姐玩的这样愉快,咬着手指是望眼欲穿。
阵阵清风吹来,绿草浪花滚滚,牛哞羊咩,好一派梦幻春光。
就这时候,胡立快步走来,沿着小径上了草坡,先是躬身与张夫人和隐娘、惠兰打了招呼,这才急步走到常昆身边。
“张爷!东家!”
张万忍嗯了一声,还在思索下一步的走法。常昆抬起头:“有事?”
胡立低声道:“锦衣卫登门。”
常昆一怔:“锦衣卫?”
心下了然,道:“我知道了。等我与张爷下完这盘棋。你回去让他们稍等。”
胡立道:“是,东家。”
蹬蹬蹬走了。
张万忍张爷这才道:“既是有客,这盘棋延后亦无妨。”
常昆笑道:“来的不是善客。正好让他们等一等。下完这盘棋再说。”
张爷点点头,不再多说。
胡立回了常府,快步走进客厅。厅中正在奉茶的骆养性放下茶碗,抬头问道:“常先生可愿见我?”
胡立拱手道:“自然愿意。不过东家眼下手头有点事,须得请骆千户稍等片刻,这里实在抱歉。”
骆养性心下动了动,道:“也好。”
胡立作陪,笑道:“早闻锦衣卫大名,说来学生还是第一次见。骆千户此来,不知有什么事,或可与学生说说?”
骆养性道:“你是读书人?”
“曾中过秀才。”胡立道。
骆养性道:“既是秀才,怎这里做了管家?”
胡立道:“秀才只是功名,不能当饭吃。学生家乡遭了灾,家中田地被人欺走,无奈作了流民。东家大恩,收留于我,学生不敢不报。”
秀才功名不值一提。若是举人,便可以当饭吃——吃得着士绅阶层的好处了,不至于沦落到流民中。
骆养性笑道:“我听说负心多是读书人,你倒是个知恩图报的。”
胡立道:“生死之中若走了一遭,看透了不少东西。”
骆养性点点头:“倒也是个理儿。”
便道:“你既是读书人,可猜猜我这回来,目的为何?”
胡立直道:“不敢胡乱揣测。”
“说说无妨。”骆养性道。
胡立犹豫了一下:“无外乎大名府一些绅士灭门之事。这里好教骆千户知晓,此事,与东家殊无关联。”
骆养性笑了起来:“我看倒是有些关联呢。”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