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地扬了扬。
“你小子在笑什么。”方老爷子淡淡地问道。
陈寅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爷爷你早就决定好了人选，对不对？你只是在等穆烟自己开口。”
“你说什么呢？”方穆烟看向陈寅，不满。
为陈寅的话，也为陈寅的态度，他的一连串动作是在太过随意了，还质疑爷爷的话，说他肆意都不为过。
“老婆，你不用紧张，现在坐在你面前的，是爷爷，不是曾经的方总。”陈寅笑道。
方老爷子看向陈寅的眼神多了几分赞赏。
“不错，有你小子在穆烟身边，我也安心了。”
“爷爷？”方穆烟有些讶异。
方老爷子轻咳了一声，“我确实想等你开口，穆烟，方家即便再乱，终究有限，但外面的社会不一样，我知道你有能力，但是有时候能力大，也会成为一个致命的原因，唯有脸皮够厚，懂得周旋，才能找到一丝生路。”
换而言之，如果方穆烟今天不开口，以后继承产业，可就没方穆烟什么事了。
“老狐狸。”陈寅嘀咕道。
方老爷子一拐杖拍到了陈寅的屁股上，“你小子嘀嘀咕咕什么呢？我年纪虽然老了，但耳朵可不聋。”
陈寅嘿嘿一笑，“我夸您身体越来越好了呢。”
“那是，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为我那个那个？”方老爷子比了一个戳针的动作。
陈寅故作不明，“那个那个是哪个？”
“就是那个！”
“到底是哪个？爷爷，你不说清楚我也不知道啊。”陈寅一脸委屈道。
方老爷子又是一拐杖打了过去。
方穆烟站在一旁低笑。
她没想过爷爷居然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更没想到，曾经被自己嫌弃的陈寅，有朝一日，居然会跟自己最亲近的长辈打成一片。
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吧？
……
半小时后，三人再次从书房里出来。
门外的一群人连忙围了上来，装模作样地问着。
“爸，你饿不饿？要不要先吃饭？”
“爸，你跟穆烟谈了那么久，一定渴了吧？喝点水。”
“爸，穆烟没对你做什么过分的事吧？”
听到最后一句，方老爷子脸上顿时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什么叫穆烟对我做什么过分的事？穆烟是我孙女，难道还会害我不成？”
方石玉被怼了这么一下，有些尴尬。
他讪讪地笑了一下，“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觉得，穆烟最近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唆使，越来越目无尊长了，我担心她对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