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可赋税肯定是没有缴纳的。
怕是县令三人,临走前捞一笔,别人花钱买凭证,买了三十年,觉得差不多了,就不买了。
否则按照人性的丑恶,只要对方想买,那么县令能把凭证卖到九十年。
现在赢县的情况,就是张钰给张贲的考试。
他要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如何获得钱粮,如何面对那些,拿着三十年凭证的豪强?
其实到目前为止,还算只是入门。剩下更惨的,还是地契问题。
公田应该已经没有,整个县九成九的地契,怕是都在这些豪强手中。
不仅仅是赢县,各地都是这个情况。
甚至若仔细甄选,会发现许多地契还很新,新得仿佛就是最近几天发下去的一样。
这些地契,对应的便是原本记录里不存在的田地。
私下开荒,然后没有上报的情况,各地都会有。
这些田地没有记录,所以自然也不存在赋税。
若仔细调查的话,估计还能发现不少没有记录的田地。
问题张钰担心,这地契的数据和记录,官府里面是否存在。
“可赢县都是这样,其他各县,岂非不都是这样……”苏婧就在张钰身后,自然是把军情看得清清楚楚。
以前是豪强家的闺女,看着自家得到好处没什么感觉。
现在这泰山郡是自家的,看着别人在自家捞好处,突然觉得有些不舒服。
“所以我提前一个月,在他们南下之前,就已经让戏志才着手安排。”张钰感慨,赢县是为了让张贲了解官场的险恶,了解到官府和豪强勾结的现状。
可日子要过,二三十万的流民需要安置,作为泰山的实际掌控者,总不能被一群豪强欺负?
反制的手段,那肯定是要有的。
其实这也是直接打下来,和依靠招安迂回获得这里的差别。
直接打下来,那么谁反对自己就灭了谁,然后打土豪分田地,利益的瓜分不要太容易。
可现在得到泰山郡,自己却是大汉官员,对方表面上很顺从,并且希望直接能在法律允许的范围内,照顾到他们的合法权益。
这种情况,想要动他们,就必须要稍微走点迂回的路线,甚至用点肮脏的手段。
可话说回来,张贲的存在,可不就是为他做脏活累活的吗?
“早就安排好了?家主是,早就料到会这样了?”苏婧有些不敢置信。
“基本能用的手段,差不多也就这几种。”张钰随口说道,“也可以拒不合作,不过这只是给我灭掉他们的借口。自认为打得过的,或许可以试试。觉得打不过的,那么还不如假装服从,看看后续情况如何。”
问题是,就算假意服从,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