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渔的大方活泼，顾小妙更柔弱一些。
吃完了饭，顾小渔要帮忙收拾，母亲不让，让高原带她去城里转转，看个电影什么的。
母亲的心思两人都明白，但无论顾小渔还是高原，都没有把那些话放在心上，也都不喜欢矫情。
两个人大大方方出去，看了看江南小桥流水的夜色，还试着坐了坐乌篷船，临回来之前，高原给她买了一卷棉花糖，她吃的像个孩子一样开心。
大约十点半，高原把顾小渔送回家。
“你不回家吗？”顾小渔歪着脑袋问。
“还有工作，你回去和我妈说一声，就说我回公司了。”高原道。
“嗯，加油！”顾小渔攥紧拳头，为高原打气。
高原开车回公司，来到自己那间位于二楼的实验室，大多数同事都放假回家了，研究中心里一片寂静。
高原在实验室里来回踱步，端着一杯没有加糖的浓缩咖啡。
他喜欢在晚上工作，黑夜让他思绪完全沉浸在高分子材料学的世界里，脑海中，系统输入的知识一卷卷展开，宛如世界上最精美的画轴·。
唰唰唰
墨水笔在黑板上飞快的书写。
h2-2e=2h+，氢原子只有一个电子，全部参与反应，所以电子转移比是百分之百。
li-e=li+，锂原子有三个电子，只有一个参与反应，电子转移比是三分之一。
zn-2e=，锌原子有三十个电子，只有两个参与反应，所以它的电子转移比最低，只有百分之六点七。
高原用右手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对于大多数物质而言，电子转移比例都很低，氢氦锂铍硼，碳氮氧氟氖，其中氦与氖都是惰性气体，排除！”
想到这里，高原用墨水笔，飞快在元素表上划了两个叉。
“氧与氟都是氧化剂，排除！”
“氮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准惰性气体，如果不是惰性气体，要么毒死人，要么熏死人，也要排除！”
“这样还剩下五个元素，氢，碳，硼，铍，锂。”
“嗯…果然还是碳纳米管最合适啊…”
高原想了想，走到计算机跟前飞快敲击，同时将查到的资料写在黑板上。
天奈科技，三顺纳米，青岛昊鑫…
高原自言自语念叨，“国内碳纳米管导电剂这一块，产量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要解决能量密度，高分子隔膜加上固态碳纳米管，应该会是个不错的方案。”
大脑又开始高速运转，随即黑板上出现越来越多数字和公式。
不知不觉，天已经蒙蒙亮了，高原看着整夜工作的成果，端起咖啡，才发现杯子已经凉透，于是他把冷咖啡倒掉，重新接了一杯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