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音响也很有问题,根本没有放出电影的声音,只有无尽的噪音。
只有偶尔,两个系统会正常一下。在那么短短的瞬间,班纳看见了“自己”被穿着白色铠甲的男子抡着冰制的巨锤,往脸上来了重重一下。
“为我的强大而哭泣吧!”
“浩克,不哭!”而“自己”如此回应着。
班纳能感觉到“它”的愤怒,“它”的痛苦,“它”的迷茫。
这是头一次班纳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变身时的一切,也是头一次感觉到了“它”的想法。前所未有的,班纳突然觉得或许克里斯说得是对的,“它”,不,他或许就是自己,另一个自己。
“浩克,浩克?能听见我说话吗?”布鲁斯在空旷的电影院里询问。
没有得到回应。
“浩克?”
“浩克,讨厌班纳!”在外界,被克里斯冰封了双脚的浩克正挥拳砸碎脚步的冰块,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
“可算有点盼望了,班纳你可得争气啊。”克里斯弯腰避开自言自语的浩克的投掷过来的巨剑,将威力削弱后的轰击五星掷出冰冻浩克的身体,回以颜色。既要抵挡浩克的攻势又要保证他不会退出状态,就像车轮碾过蝼蚁而不伤害到他,实在是一件困难而麻烦的事。
“你为什么会讨厌我?”班纳实在不懂为什么。明明是浩克毁了自己的人生,是浩克去伤害其他人,明明应该是自己讨厌浩克才对,为什么却是浩克讨厌自己?
“班纳,造出我,害怕我,想杀我!浩克,生气!”挣脱了冰封,浩克再次扑向克里斯。
浩克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罢了。班纳突然意识到。
他回想起浩克刚刚诞生时,自己其实意识非常清晰,可以感知到一切。他记得仪器倒下后压到了伊丽莎白,浩克甚至试图去帮助她。但是有一个人攻击了浩克,怒火充斥了浩克的思维。也是从那时起,浩克不再与班纳共享思维,班纳看见的一切也变得断断续续的了。
浩克只是个刚出生的孩子。他虽然共享了班纳的记忆,但他的心智只是个孩子。被人打了就会生气还手,很正常,只不过浩克的力量太大了罢了。
而班纳因为浩克造成的破坏对浩克充满了恐惧,甚至试图杀死他。如同自己父亲般的另一个自己恐惧着自己,甚至试图杀死自己,也难怪浩克会说讨厌班纳了。
“对不起,浩克,是我错了。”班纳突然理解了浩克的思想,“浩克,能原谅我吗?”
空旷的电影院里良久的沉默。半晌后,才响起了浩克瓮声瓮气的话语:“浩克,班纳,布鲁斯。”
“嗯,我们都是布鲁斯。”班纳头一次对浩克露出了笑容,“所以,浩克,要成为我的朋友吗?”
“朋友?”
良久的沉默,班纳的问询没有得到浩克的